他想都没想,起身就去抓柯旬。
“混蛋,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你开个口。”
柯旬被人抓了衣领拉起来,皱了下眉,他阴冷地看着付铭轩,面无表情地道,“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你打我一拳,你妹妹就侈一分危险,信吗。“
他丝毫不在意被人威胁,云淡风轻的口气气的付铭轩一下子抡起拳头,眼看就到柯旬鼻尖了,却没办法打下去。
这小子太阴了,真要是不肯说他们还真没办法。
谢白在一旁一直在观察柯旬,看到他眼角那一抹亮色和讥讽后终是位住已经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付辰铭,“够了。”
付辰铭松手,在一旁又一次坐下去。
柯旬也无所谓,坐回原位后又开始吃面,好像很饿的样子。
“……”谢白发现,自己的性子在这小子面前都能用尽,可是为了月娘,他得忍。
柯旬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着急,老神在在地吃了那碗面前,甚至还喝了一杯茶。
等他觉得胃里舒服了,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谢白,“谢白,你让我很惊讶。”
聪明人,总是能够嗅到同类的味道。他本来以为谢白担心月娘会忍不住,会对他苦苦相逼,可是谢白倒是能够忍得住。
他分明就是算准了自己才是坚持不住的那个人,所以一直在等他开口。
事实上,柯旬确实有些忍不住了。
刚才在暗牢里月娘被打的晕死过去,太子虽然暂时放过了她,可是他那么阴晴不定的性子,也许一回宫又发现还有什么不痛快或者不尽兴的再去找月娘的麻烦,那该如何。
以柯旬如今的处境是不可能帮得到月娘的,不然的话就是赌上柯府一门。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让谢白他们去。
他忽然叹了口气,“你们想知道什么。月娘刚才挨了一顿毒打,但是命算是保下了。”
“暗牢里的防卫如何,我们强攻的可能行有多大。”
“不可能。”柯旬皱眉,“暗牢已经建了很多年,本来是用来对付皇帝看不顺眼的臣子的,里面有多坚固可想而知,而且里面机关无数,又有重兵把守,进不去的。”
或者说,出不来的。
谢白皱了一下眉头,“那混进去呢。“
“更不可能。里面的人都是太子的人,那个地方除了我和太子,没人去过。他们连皇帝的命令如今都不认。“
一旁的付辰铭冷哼,“左不行右不行,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谢白的眼睛忽然亮起来,“明白了,进不去,难道还不能出来么。”
他看着柯旬,一点儿都没客气的意思,“我们今晚行动,要是太子再去找月娘的麻烦,你拖住她。”
“暗牢里,还有其它关着的人吗。”
“没有。“
谢白带着另外二人告诉柯旬,心下有了主意。
晚上,月明星稀,天气不错。
按照柯旬的说话,暗牢是没办法敢攻的,他不强攻,光明正大。
付睿渊支持谢白的计划,让赵明祁和付铭轩在外头吸引那些负责守护的士兵,谢白带人进暗牢将明娘带出来。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计划会遇到困难,然而大家都想象了,暗牢已经建成好多年朝代,如今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那里最近都是太子安排的人,谢白等人进了暗牢以后只看到了几个看守的人,他们一看就吓坏了,谢白都不用开口就带着他们去找月娘。
暗牢里光线空气都不好,月娘被关在牢房里,身体躺在一堆干草上。
谢白将门砸开,进去就忍不住吸了口气。
她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脸上微微肿起来,十分狼狈。
谢白想去抱她,月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人碰到了伤口,痛的一下子惊呼出声,十分难受的样子。
月娘!
谢白咬牙,暗暗心疼。
他脱下自己的包袍小心地裹上她,以免不会碰到伤口。
……
月娘做了个梦,梦里又是当年那个地方,那条巨大的恶狗,它不停地追她,一直追一直追。她跑不动了,它却不愿意放过她,一张嘴,将她的屁股给咬了下来。
梦里,月娘流一下眼睛,绝望地尖叫,“我的屁股。”
守在她床边的丫环听到这个声音以为她醒了,一下子惊醒过来,却看到她只是不安的动来动去,身上的伤口又有要裂开的痕迹,于是尖叫一声,跑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