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魂乱_作者:一纸信笺(140)

2018-09-26 一纸信笺

  却随即眼前一暗,还不待反应过来时,便只听的脚步声重响,随即微微带着热气与湿气的他于她旁边躺下,带着男性所特有的气味,再度撩绕,不安了她的心。

  原是去吹灭蜡烛了!

  不知缘何,她隐隐松了口气。

  却是不知他现在在干嘛,是否如她一般紧张地睡不着觉。

  谢白身上常年带着淡淡药味,清香中带着抹紫竹林的自然,闻着很是能静气凝神。

  每每与他靠近之时,她都有些贪念这味道。

  静静地再度闭上了眼眸,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因此逐渐平静了下来,竟是不出片刻便是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气息逐渐平稳的声音,谢白原本微闭的眼眸瞬间睁开,当即侧了侧原本平躺着的身子,转头看向了她。

  她现在就想一只温顺的小猫般微微地蜷缩着,如瀑的黑长头发披散在背后,肩上,被褥之上,隐隐显得有些杂乱。

  越看越觉得心下痒痒,不自觉间他竟是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想要去帮她抚顺这几缕不安分的头发。

  却不过指间刚触及她的发梢之时,便只听得她宛若梦呓般“呜”了一声,随即拉紧了一下被子,便是再度没了动静。

  谢白却是被这一声响与动作吓了一跳,迅速地收回了手,便是如刚才般平躺着。心乱如麻间完全没了睡意,却是强迫着自己闭上了眼眸。

  屋外,此刻天空已是被时不时吹来的大风吹散了一片的乌云,整块银月都是暴露于满天的繁星之中,洒下无数银白月华,照亮了几近万物,美丽了无数摇曳于利索却不猛烈的晚风之下的众物。

  却时不时传来几声只有盛夏才会有的知鸟叫声,虽在众啁啾声中显得那般微弱,那般微不足道,却不由得让人心头重新燃起独夏季才有的那份炙热。

  翌日,待她起时已是接近于日上三竿了。

  当下看自己时,已不如昨晚那般微微蜷缩着,身子已然几近于呈大字型,竟如往日般睡姿霸道。

  心头猛然一惊,便是迅速地伸手在一旁的位置探了探。

  还好,已是不见了热度,想来谢白已是离去了许久了。

  当下,只能在心中暗暗安慰着自己,起身时绿篱已是听了动静进了内屋来了。

  舒服得伸了个懒腰,付葭月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绿篱递上了一杯茶水:“公主今日睡得可真熟,现在都日上三竿了呢。”

  却只觉得今日的太阳格外的毒辣,只知时间怕是有些迟了,却不想现在竟是这般晚吗?

  “啊?竟是这么迟了?”当即便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脑中又再度回想起昨晚的光景,竟是禁不住又红了脸。

  当即,绿篱见到异于往日的羞怯神色的付葭月时,不禁捂嘴笑道:“可不是呢?平日里不出状况的话公主都是会早起练功的,昨晚却是才和驸马同榻上一日,便是这般了。”

  说着,话中便是带着些嗤笑之意。

  当下,在对上她复杂中带着凶狠的目光时,忙就知趣地闭上了嘴:“好啦,绿篱不说了。”

  将漱了茶水的盆子放置一旁,便只听得付葭月恨恨地说道:“再这般没有女孩子家家的羞耻的,信不信我当真替你寻了个人家,也让你日上三竿爬不起来试试?”

  说着,便是满脸得意之色地看着她,却更像是欲盖弥彰,怒瞪着的眼眸下,竟是在脑海中再度回忆起片段后,愈加羞红了脸。

  绿篱却丝毫没注意到她这般复杂的神色,当即也是羞红了脸,忙捂住了滚烫的双颊,双眼也不再敢看她,便是娇嗔道:“哎呀——”

  付葭月白了她一眼,在努力地平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后,便是不再理会仍在泛着花痴的绿篱。

  当下掀开被子,便是起身。

  却不料脚步一软,竟硬生生地便要跌去地面。

  亏得绿篱眼疾手快地忙就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惨案的出现。

  将她扶至床榻上坐下,绿篱刚刚醉死人不偿命的蜜色瞬间被吓去,当即面上尽是担忧之色,微蹙着眉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剧烈的酸麻感于腰间如抽丝剥茧般丝丝地扩散,不是特别难受,却极是难耐,不适间竟是不自觉地扭动了下腰间:“今日怎么浑身酸痛的。”

  当下,见着她略带着嗔怪的语气,与看起来有些尴尬的动作,绿篱顿时又羞红了脸,忙就放开了放在她肩头上的手,猛地捂住了双眼,怪道:“哎呀,公主——你不是才跟绿篱说了不准提这闺房中的羞羞之事吗?现在怎般才说完便又提起了?真是羞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