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谢了赏,轻笑道,“夫人请放心,奴婢知道怎么说。”
姚芝兰点头,命银姑又取了领东西的令牌给她,“既然说是来取燕窝的,就还是去拿点子做个样子罢,回头她见了,就说我惦记她,叫人送去时你遇上了的。”
春巧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一丝不动的,取了牌子点头去了。
为着不让姚芝兰怀疑,她去领了燕窝后,又去厨房里胡乱取了两样糕点去了后花园里,苏洌儿和梅姨正在后花园的观荷亭里等着,见到她来,苏洌儿只在她脸上扫了一眼,心里就有了数,将头转向满湖塘的荷花,指着离得近的那几枝吩咐春巧道,“找人来剪了,送两枝去老爷的书房里,余下的带回去,拿水养了放在我房里。”
待春巧去叫人了,她这才抬头向梅姨露出笑颜,“梅姨,你说那姚芝兰在听了春巧的话后,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梅姨笑道,“她一听那乔静宜竟然要狗急跳墙的去反咬她,不管她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急之下,她的精力也自然是要转移到鸽语苑去了的,对小姐你这时候不但不会下手,她还要想法子保全了咱们,她又要指望着春巧死心塌地的给她当眼睛耳朵,一时之间,也自然不会伤害到春巧的。”
苏洌儿惬意的伸一伸腰,舒服的往后一靠,半躺在垫着薄毯的竹摇椅上,轻笑着道,“她这边的功夫做过了,接下来,我们就得去会会那位三姨娘了。”
梅姨点头,也微笑了道,“正是呢,要让那姚芝兰信咱们的话,就得让那个三姨娘和我们走得近些才是。”
已是傍晚天气,空气里少了那已渐显的暑气,唯剩了清凉,有风裹着满塘清荷的香气迎面扑来,带着苏洌儿垂散的裙袂,如蝴蝶般飘逸飞扬,绿荷红花,加上白衣的人,竟是仿佛不在凡世了。
生生的看傻了亭外的人。
待苏洌儿发觉不对转身时,就见杨浩宇在观荷亭下犹是痴痴傻看着她,直到苏洌儿扶着梅姨的手站起身来向他含笑问礼时,他才猛然惊醒,尴尬着回礼,“你……,见过五娘……。”
苏洌儿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失态,只微笑着道,“大少爷也来逛园子呢么?”
“是,是啊,”杨浩宇莫名的感到一阵紧张,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利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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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人面荷花分外娇
“麒儿长得好么,至他生下来到今天,我都还没有见过,正想着这几日要去瞧瞧呢,”苏洌儿笑着说,语气客气而又矜持。
见问到爱子,杨浩宇顿时欢喜笑了道,“多谢五娘挂念,麒儿很好,已经两个多月了,前儿见他都会笑了呢,”顿了顿,杨浩宇又诚恳谢道,“麒儿满月时,五娘送了那样厚的礼来,浩宇还没来得及替麒儿谢过五娘呢。”
“不过是些粗俗玩意儿,当得什么,大少爷客气了,”苏洌儿淡然回应。
说着话时,杨浩宇忍不住眼睛直往苏洌儿身上溜,嘴边几次想问她身子好些了没有,却碍着辈分礼数,更碍着一边的梅姨,无论如何开不了口,自从苏洌儿落了胎后,他的心里就一直沉甸甸的,仿佛有好大的一团棉花堵在喉咙口上,闷得他喘不过气来,苏洌儿又一直在深居简出的闷在屋子里不出来,他看不见摸不着,终日觉得心里被无数只鸡爪子在挠着般,窝心又烦躁。
只好绞尽脑汁的找话来说,看着荷塘里的早荷道,“今年的早荷是才开罢,倒很是不错呢,”他自嘲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在京城里打点着北方的生意,像这样的好花儿,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他的话让苏洌儿陡然想起避去京城的杨浩天,只觉得心里顿时死命的一绞,疼得她吸气都觉得困难起来,当下也就没有了心思和杨浩宇说什么,正巧此时春巧领了一个小厮急急过来,指着那几枝花蕾命他划了小船过去剪了,她一把捧了过来送到苏洌儿跟前道,“请五夫人挑两枝,奴婢给老爷书房里送去。”
听春巧这样说的时候,杨浩宇分明觉得自己的心里陡的一酸,她竟然对父亲如此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