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三姨娘急忙点头,生怕说迟了苏洌儿要反悔,“我如今在这个地方,一步都出不了门去的,我哪里去弄那个东西来害你,就算有,我也该送去那个地方去,”她也跟着往养鹤堂一指,“她如果去了,于我才是真正有好处的,我既要冒险做那样的事,自然是找那能让我得利的……。”
三姨娘的话也算得上是真话了,让梅姨顿时想到苏洌儿之前教春巧的,很明显三姨娘早就意识到这一点,梅姨在心里暗自感叹,怨不得别人要将你们当枪使,从来无欲无求者才无畏,一个人但凡有了*****就有了弱点,这个弱点一旦被人掌握了,别人要想拿你当枪使,就实在是太容易了。
苏洌儿自然是附和着三姨娘的话的,又道,“后来我假意放了那个小厮,又在暗里盯着他,果然有一天,就看见养鹤堂大夫人身边的那个银姑,每次借着来看我,总是和那小厮对着眼色,只是我一直没有见他们说过话,倒也不敢肯定他们之间有什么?”
“哦,”三姨娘顿时拖长了声音,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怎么不敢肯定呢,就是她们,一定是她们,成日价端着一张端庄贤惠的脸,背地里给我们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你道我们这么些年来,为什么没有再生过孩子么,都是她背地里搞的鬼,可怜老四进门后,还成日价的做着美梦,妄想着有一天生个孩子借着爬到我们头去,却没有想到那边的压根儿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一把抓着苏洌儿的手,“走,把这个事儿告诉老爷去,现在就去,让老爷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苏洌儿不动声色的抽回手,颦起眉来道,“三姐姐,不成啊,那个小厮一口咬定了是受了你的吩咐,就算我发现银姑和他对眼色,她自然不承认,老爷又怎么信,到时不但不能证明你是冤枉的,只怕落个狗急跳墙乱扯掰人的罪名也是有的……。”
三姨娘的身子顿时僵住,许久,方才无力的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喃喃的道,“难道,难道我就真的没有办法洗清自己了么?”
“办法肯定会有,”苏洌儿语气笃定的道,三姨娘顿时一喜,“是什么办法?”
苏洌儿却颇有些讪讪的,“只是,只是还没有想到罢了,”看着三姨娘失望的脸,她又赶紧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管这个东西是什么人指使的,都一定会有漏洞,咱们只要好好的想一想,仔细的留心,就一定会有办法的。”
三姨娘的神情极是沮丧,欲哭无泪的道,“可是我被禁足在这里一步也出不去,外面的事我看不见摸不着,我可怎么留心?”
“三姐姐别急,我去跟老爷说,求他放你先出来?”苏洌儿忙道。
“他,他肯听你的……?”这个话虽然是疑问,然而想想自从苏洌儿进门后,杨清和对她的宠惜,姨娘的心里就是一酸,那可是在她们几个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过的,她苏洌儿嘴上说是去求,说不定只是随口的一声,杨清和立刻就会照办了,又哪里用得着这个“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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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谁比谁毒(三)
苏洌儿才要点头,就听一边站着的梅姨突然道,“大夫人一直都在老爷跟前说,小姐落胎的事已经证据确凿了,让老爷早些将这个事儿给了了,可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大夫人的意思其实是让老爷将三姨奶奶给发落了,如今小姐你去求,就算老爷肯听你的,大夫人那边不定怎么拦着呢,到那时………?”
说到这儿,梅姨咬着唇停住了,带着明显的担忧。
苏洌儿慢慢的低下了头去,像是犹豫又像是忐忑为难的,愣愣发呆,这一幕看在三姨娘的眼里,却仿佛是被针扎刀刺了般的,恨得一口银牙咯吱吱直要咬碎,她倒竖着柳眉恨声道,“我就知道是她,我和老爷夫妻这么多年,如今连孙子都有了,若不是她挑唆着,就凭那一包还没有查得清的麝香,老爷这么可能就会给我下休书要撵我出去这么狠,”这样说的时候,她看着苏洌儿眼波一转,又道,“五妹,有句话这会子虽然我拿不出证据来,但还是要说给你听,这府里头你顶顶要防的就是两个人,一个就是住在你隔壁的老四,别看她年轻进来得晚,心肠狠着呢,我和老二没少受她的挤兑,这也是那天我认定了对妹妹你不利的人就是她的缘故,这第二个嘛……,”三姨娘的嘴角浮起一丝恨怨到极点讥讽到极点的冷笑来,“这第二个就是端庄贤淑的大夫人,杨府里堂堂正室姚芝兰了,别看她整天一副正正经经公正严明的模样,城府深着呢,在老夫人去后这么多年以来,我和老二以及后进的老四全都连个蛋也没有下,定是她在背后捣的鬼,如今妹妹你没有了孩子,既然不是老四,那就肯定是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