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猥琐而又邪魅的淫邪笑声犹在耳边,没有冰梅迎春,没有任何能够让自己借以逃避的东西,有的只是那个侏儒阴冷的声音,“你若不能有这半刻的真心待我,就别想在我这儿得到半点帮助,我可不是缺女人。”
她死命的咽下心内狂涌的厌恶,脑海里浮现的是那第一花魁玉花羞说的,“睁眼也好,闭眼也罢,你只当他是你日思夜念的那个人,如此,纵然是对着夜叉般的人,你也能笑得出来了。”
逆风无有爱花意(二)
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一个妓女无尽的辛酸和无奈,被人欺和被自己欺,到底哪个最悲哀。
看着那个满是淫邪浴火的眼,苏洌儿笑得百媚千娇,“鬼医乃是天下第一名士,能得鬼医一点半滴的甘露滋润,洌儿自然是欢喜不尽,求之不得,只是……,只是……?”
侏儒男子虽然阴冷,却早已经熬不住心里的浴火奔腾,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喜笑颜开,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双手径直伸进她的衣襟里,口里含糊着问,“只是什么?”
苏洌儿也不躲,反倒将个身子更紧的依进了他的怀里,她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娇声道,“洌儿只是担心,洞房花烛之夜,没有落红,洌儿只怕要功亏一篑。”
那个侏儒男子却是头也不抬,“这个容易,我给你一颗药丸,那日你……,”下面的话,已经淹没在了深切的喘息里。
甚至没有带她进屋,就在那满院的秋芍药花丛里,他又粗暴的扯开她胸前的衣襟,秋日的风已经极凉了,吹在她裸露在秋阳下的肌肤上,透心的凉,他再顾不得说话和抬头,张口含住她胸前的粉色贝雷,舌尖熟练的舔咬**,她喉咙里有忍不住的上涌,随时会有什么吐出来,眼里亦是热热的像是有了水意,强自克制住推开他和尖叫的冲动,她只记得他才说的,若她不能有这半刻的待他,就别想在他那里得到半点帮助,他说的,他不缺女人。
看他的熟练,他纵然恶心至极,猥琐至极,却真的是不缺女人的,这一点,此时她信了。
她记住玉花羞说的,努力的逼自己将这个正在自己身体上放肆的男人想象成日思夜想的情郎,情郎呵,是谁呢?
那个梨花树下,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吹着一支竹笛,缓缓向自己走来,清凉如雪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自己的鼻翼,她的神情开始恍惚,随着身体上那个男人动作越来越快,终于,她叫出声来!
他很是满意,摸着她的脸道,“不错,你对我倒真有几分真意,,”他得意的笑,“女人在我的身下时,是真情还是假意,我一看便知。”
温存过后,他取过几个小瓶子交给她,落在她胸上的目光依旧贪婪,“有什么,只管来找我。”
她只记得,在出了迷蝶谷的一瞬间,她屈辱的泪便如倾泻的瀑布,一路汹涌,回到铁猫儿胡同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进梅姨准备的水里,将自己的身子洗了又洗,搓了又搓。
很快到了正午,说苏洌儿不紧张,那是骗人的,终于要开始跟杨家所有的人接触了,这是不是就说明,战斗已经正式开始?又或者是,在自己的复仇计划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后,接下来的无声厮杀,会更加的直接和激烈?
妻妾初见(一)
她深深的一咬牙,嘴角轻扬,脸上是残忍的笑意,杨贼,我纵然手无寸铁,亦一样要叫你全家人都来为我爹娘和兄弟姐妹偿命!
血债从来都是用血来偿还,这是自古就有的天理!
她命丫鬟替自己换了一身款式尽量普通的衣裙,拨下珠光宝气的步摇,只用两跟玉簪将头发挽了,只是为了带点喜气,在鬓角簪了一枝秋芙蓉。
对着镜子前后照时,一边的春巧到底耐不住,纳闷的问,“五夫人,您可是新娘子啊,可是,为什么要妆扮得这样……,这样素呢?”到嘴边的“寒酸”二字,她到底不敢说出口来。
苏洌儿向她和婉的笑,“我是去给大夫人敬茶,怎么能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呢,再说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是应该端庄稳重不得轻狂的,外面多少眼睛看着呢。”
春巧的眼一下子瞪大了,这个新姨娘,竟然是如此庄重识大体的人,到底是大家出身的千金小姐,虽然家道没落了,却知书达理,到底还是比人强!
扶起苏洌儿,春巧的嘴极甜,“五夫人尚未进门时,奴婢就听人说新夫人最是知书识礼,庄重贤惠的,如今看来,果然是半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