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握了自己的手,作出极惊怕的样子,向杨清和的身边缩了缩,“不要不要,嗯,好疼的……。”
杨清和忙摆手,“好,好,好,那就不用你的,”他向张半药道,“嗯,我换个丫鬟进来如何?”
张半药却摇摇头,眼角轻瞟着四姨娘,“为让四姨奶奶信服,试血之人不得是处子之身,嗯,亦不得是久旷之人。”
(话说,昨天的鲜花竟然总管只有7朵,怎一个惨字了得,亲们帮帮忙啊,要是滑下去了,呜呜,亲们之前的花就白扔了啊,救命啊。)
正文 滴血验证(一)
他的话让苏洌儿和四姨娘全都腾的红了脸,杨清和轻咳一声,唤进孙柱道,“去,将在府里做事的年轻小媳妇儿叫一个来,快点儿。”
孙柱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依旧去得飞快,不过一会儿,就领了一个洗衣房里的憨厚小媳妇来,张半药亦不明说,只问她丈夫是不是每天都在家里,待她点头称是了,他唤药童又取了一只碗,将原先碗里的水分一半儿在这个碗里,将两只碗并排放了之后,这才像四姨娘道,“但不知小的是先给四姨奶奶取血呢,还是先给这位小嫂子取血?”
那小媳妇一听取血,不明白怎么个取法,顿时脸有些发白,就见四姨娘一咬牙,指着那小媳妇道,“就让她先来吧。”
张半药于是拈起了银针,向那小媳妇道,“小嫂子别怕,只是在手指上刺一滴血而已,”那小媳妇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她顺从的伸出手指,张半药在她的中指上刺了一针,只见一滴黑红的血珠儿极轻的“咚”一声,稳稳滴进了碗里,苏洌儿和杨清和以及四姨娘,几双眼睛齐齐盯着那滴血,只是血珠进水后,仿佛午夜的鲜花开发般,无声的一点一点洇开,又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样子,就已经溶进了水里,再也不见了。
眼见张半药已是说对了一半,大家的心里也就都信了有一半儿,只有那个小媳妇犹自呆呆的站着,不明白大家都在做什么,杨清和摆摆手,命孙柱带她去账房领一两银子作赏,那小媳妇眼见一滴血竟然换来这么大一笔财,顿时欢天喜地起来,连着磕了几个头,这才去了。
等孙柱带着那小媳妇走远了,大家的目光一齐落在四姨娘的脸上,四姨娘心里惊疑不定,然而她已是避无可避,又琢磨着自己确实没有吃那个东西,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将手一伸,豁出去了的道,“来吧。”
张半药依旧是在她的中指上取了一滴血,那滴血滴进碗里后,大家都紧张的死盯着它,等着它散开,然而它安安静静的躺在碗地,却就是不散,张半药的脸上已满满全嘲讽,他将碗端起来摇晃几下,只见那血珠在碗底来回滚动着,却依旧是紧密的一团,他又将那银针伸进来搅动着,血珠瞬间散开,然而他的手一停时,那血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拢在一起,再无分开的意思。
到此时,大家看着四姨娘的目光都开始怪异了起来,仿佛是说,“你现在没有话可说了吧?”又仿佛是,“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这个东方法竟然如此有效,苏洌儿心里亦是极惊的,她定一定神,强笑着唤人将张半药送了出去,转身看时,只见四姨娘的脸已是越来越白,证据确凿,她还能说什么呢,纵然她觉得自己被窦娥还冤,她亦是再分辨不出一句话来,就那么愣愣的站着,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看着四姨娘这个样子,杨清和只觉得发自内心的厌恶,他指着她道,“我就说呢,之前那么久都没有怀上,这次就一个晚上,你就有了,赵芷君,我倒真不知道,原来你竟然这样有主意呢?”说完,他一拍桌子,唤进几个老婆子来,命道,“将她先带回去,好生看管了。”
四姨娘此时方才清醒似的,她扑通一声跪在杨清和的面前,张嘴要说什么时,却终究说不出什么来,除了流泪,她已是再不能做别的什么了,任由老婆子们毫不客气的将她连拖带拽的送回了莺歌苑。
屋子里静静的,赵芷君已经去得极久了,杨清和犹自愣愣的不说一句话,苏洌儿默默的陪在边上看着他,眼里满满全是的担忧和温柔,杨清和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苏洌儿这样的眼神,他的心里陡的一热,开口时,已是哑了声音了,“洌儿,你说,难道这就是报应么?”
他突然的这样说,苏洌儿的心里顿时突的一跳,他这句话里分明是有后悔愧疚的意思,他是……,他是在忏悔着之前做的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