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来到小竹林里,里面有不少供人休憩的石桌石凳,苏洌儿捡了个僻静些的坐下,向玉柳道,“说吧,怎么回事儿?”然而不等玉柳开口,她就又抬手止住,冷冷道,“若是为你家主子的事儿,你就不用开口了,之前我对她什么样儿,你也是看到的,可是她对我又是什么样儿的呢?”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极沉痛的,“不是我说,你家主子也太糊涂不懂事了,先前光扯我一个也就罢了,如今更将大少爷也牵扯进来,先不说老爷暴怒,单那三姨娘,她就恨不得要吃了你家主子,哼哼,这会子别说我不敢开口,就是能开口,我又为什么还要开口救她,留这样一条狼样的人儿在身边,随时等着她来吃了我么?”
玉柳愣愣的看着苏洌儿,见苏洌儿的神情分明如万年冰山般的无可商量,她的眼里慢慢的布满了绝望,终于,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苏洌儿很是纳罕玉柳对赵芷君的忠心,不觉有些感叹,却也掩不住奇怪的,问道,“我听说,赵芷君为人刻薄狠辣,莺歌苑伺候的丫鬟婆子们,没有哪个不挨她的打的,虽然你是她家里带来,却也大可不必这样吧,我总觉得,这样的人你离开了,总是要好些才是?”
玉柳的身子激烈的抖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苏洌儿见了这样,心下微微的不耐,她命一个丫鬟取出一锭银子来交给了玉柳,道,“她是咎由自取,你就别念着了,拿了这锭银子回家好好儿的过你的日子去罢,”说完,她站起身子,就扶了丫鬟要走。
没有想到玉柳突然就疯了起来,她一把扔了银子,膝行着几步拦住苏洌儿,依旧是抱着苏洌儿的腿大哭着不肯放,“五夫人,她死了,我哪里还有命回去见我的家人呢,她死了,我又哪里还能保得住我娘呢,五夫人,您不知道啊,她今天死了,我和我娘就活不到明天啊……。”
“啊,什么?”苏洌儿顿时吃了一惊,“怎么这样说?”
玉柳捂住脸,呜呜哽咽着,将当初赵芷君进杨府时,赵家将她瞎了眼睛的老娘留住,以此挟持她为赵芷君尽心护航的事说了出来,临了,她呜咽着道,“如今小姐出了这样的事,赵家自然是不敢找杨家算账的,所有的愤怒只能全都发泄在我和我娘身上,我死也就罢了,可怜我那瞎眼的老娘,她……。”
苏洌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玉柳对赵芷君的忠心原本是被堆积在自己娘亲被牵制的上头,她的心里顿时一落,看着玉柳蓬头垢面哀哀可怜的样子,突然想到一个事来,“你被撵出来后,有没有回过赵家求助的,半个月了,都没有见赵家来一个人的呢?”
玉柳摇头,“奴婢哪里敢回去找赵家人,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只怕第一个先打死奴婢,奴婢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天天去杨府门口等着,想等老爷出来时,上去求他,可是这几日府里一直在忙着喜事,老爷虽然有出来,却是有大批宾客在场,奴婢知道,若那个时候过去,当着客人的面抖出这些来,老爷羞怒之下,不但救不了我家小姐,只怕我家小姐死得更要快些,老天爷有眼,今儿我又去了府门口时,守门的大哥可怜我,告诉我五夫人您来了云水寺,奴婢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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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玉柳(二)汗,这章情节貌似有点儿不对题的
说到这儿,玉柳的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个不停,“如果连五夫人也不能救我们,那我们真的就是……只有死了……。”
苏洌儿眯着眼睛看着玉柳哭得悲痛欲绝,听她说起老母亲,苏洌儿不是不感叹的,然而,她又焉知玉柳不是在骗自己,然而她又着实不是狠毒之人,为了报仇为了家恨,她狠下心让自己变得毒辣无情,可是刚刚在菩萨跟前时,她又分明觉得自己是罪恶累累啊。
想了一想,她的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注意,“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家小姐为这样的事儿死了,赵家就一定觉得是你没有护持好的缘故,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怪责在你身上,以至于让你和你家跟着送命,是这样的吗?”
玉柳忙点头,“是,是的。”
苏洌儿淡淡一笑,“这也容易,你就算再能护航,也最多只能护得了她不惹祸,却不能护得她不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