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洌儿垂首想了想,才道,“洌儿这几日四处打听,终于被我探听到了一丝风声,这次误了皇差虽然是欺君大罪,罪大恶极,可是原本咱们家那么多的银子使出去之后,内务府的人也是愿意掩下来的,可是就在此时……,”说到这儿,苏洌儿故意停住不说。
杨清和见她欲言又止,顿时着急起来,“就在此时怎么了,洌儿,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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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杀意(一)
“可是就在此时,有人向朝廷检举说,几年前扬州城苏家大户一夜间被灭门,是,是先生你做的……,”苏洌儿银牙一咬,似终于下定了决心的样子,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什么,”听了苏洌儿的话,杨清和不觉勃然变色,他猛的一掌击在栅栏上,怒道,“胡说,这是诬蔑,”说话间,他的额头有青筋突突直跳。
苏洌儿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见他急怒,又火上浇油的道,“如今官府仔细勘查,道种种迹象都确实指向先生您,我向府台大人说,此事绝对不会是先生所为,可是府台大人说,向朝廷检举您的人死命咬着先生不放,所以如今明着是说咱们家误了皇差,可是实际上,已是为这件事在查了,他还说,若先生想要从这个事里顺利脱身,只须将从苏家侵占来的家产全都交出来,那时我再多多花银子让他去疏通了,到时找几个死囚犯冒充山贼顶了这个事也就完了,到时那个人眼见证据确凿,此时确实是那山贼所为,自然也就不会再死命盯着先生了。”
杨清和却摇头,“我去哪里交出苏家的家产呢,苏家家大业大,端的是金山银海,我们杨家虽然鼎盛,却也比那苏家略逊一筹,此时为那皇商花了多少银钱不说,为浩天又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去,到此时我和浩诚也下了牢房,管家前儿告诉我,为了给我们疏通,那银钱已是成担的花了,此时就算是将杨家全都倾了出来,亦假抵不了苏家产业几分的,就算我有心花钱买个哑巴亏来吃,也是没有这个力了的啊。”
苏洌儿的脸色不觉就白了,她颤着音儿道,“那,先生只告诉我,那苏家的血案,是不是先生做的?”说到这儿,她深吸一口气,“若果然是先生做的,洌儿心里有数,自然会想得出办法来周旋,只求先生不要瞒我。”
“自然不是,”看着苏洌儿悲呛的脸色,杨清和只以为她不信自己,不觉眼露受伤,“洌儿,你不信我么?”
苏洌儿摇摇头,又点点头,想想,到底还是摇摇头,她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嘴里不停嘀咕着这句话,她也不看杨清和跟一边的杨浩诚,木木的转身,木木的,出了牢房。
“洌儿,洌儿……,”杨清和大是奇怪,奈何佳人却不再回头。
杨浩诚远远的听着苏洌儿和父亲的对话,他也觉得不对,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叫了一声,“五娘……,”苏洌儿却越走越远,连头也不回。
回到凤栖苑,苏洌儿一头倒在床上,眼里忍了许久的泪“哗”的就流了出来,梅姨一见,心知有异,她赶紧将屋子里的人全都支了出去,抱着苏洌儿道,“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苏洌儿却是不停的摇头,嘴里依旧喃喃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终于,她一把抱住梅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梅姨,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梅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紧紧搂住苏洌儿,越急越不敢催,只得一连声的道,“好小姐,你别急,慢慢的说,慢慢的说……。”
哭了许久,苏洌儿终于将今天的事一一细细的告诉了梅姨,临了,她道,“梅姨,您说,我们为报仇费尽了多少心机,可若是寻错了仇家,那该如何是好,那该如何是好啊……。”
梅姨断然摇头,“小姐,不会的,如果不是杨家做的,仇人另有其人,那么良伯为什么要说是他?良伯在苏家几十年,忠心耿耿,他伤得那么重,却死命的挣扎着找到咱们说出杨清和的名字,就一定不会是假。”
梅姨的话亦是大有道理,苏洌儿拧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还是选择了相信,是呵,若不是杨清和做的,良伯为什么要说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