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车上,八阿哥松开手,问“刚才怎么回事?”小凡心中气愤,啐他:“祸水!”都是为这个蓝颜祸水,以致于她这惜花之人有美人亲不得,还被逼辣手摧花,气鼓鼓不理他。八阿哥一愣:“关我什么事?”
小凡气愤的说“你别说不知道嫣翠喜欢你,她以为咱俩有关系,所以老找我麻烦。哼,我不能白担了这虚名儿,她越把我想成什么我就偏是什么。”小凡顿了一下“喂,你实话实说,你有没有喜欢她。”
八阿哥:“她还是个孩子!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
“真的?”“真的。”
“你没骗我?”“我骗你干嘛?”
“也是,看你也不象恋童癖的变态。”“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好,你不许和她好了,咱俩好,气死她。”“你俩的恩怨干嘛把我扯进来?”
“你就是祸之根源,再说对你也有好处,虽然我不漂亮,可我有性格呀,有句话不是说吗,不怕没姿色,就怕没特色,我够特别吧。你不是当嫣翠是妹妹吗,为避免你滑向乱伦的深渊,我就牺牲些,帮你断了她的念头。”八阿哥拱拱手“还真谢谢您,不敢劳你大驾,我自己想办法。”
小凡置若罔闻“你喜欢过人吗?”“没有”忍气的声音。
“太好了,我也没有,这样大家都不吃亏,人说初恋都是不成功的,我舍己为人当你的初恋,以后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成功的可能性就高了。你看你青春年少,人不风流枉少年,难道你想二十年后再去感叹‘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我是不怕拉,我们那恋爱自由,随时有机会,你就比较惨了,说不准哪天就被指婚了,你就只好盲婚了,万一娶个悍妇,时刻盯着你,你这辈子都尝不到爱情的滋味了。”小凡愈说愈有种舍生取义的兴奋“你放心,你的清白没危险,我们谈纯情的恋爱,不要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最多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就几个月,熬熬就过去了。喂,你怎么了?那是什么表情?”(被你吓着了好不好。)
八阿哥平复了半天才艰难的吐出一句“你真是女人?”
“什么意思?”小凡挺挺胸“我虽然平板一点,还是能看出是女人的吧?”
“打住,打住,当我没说。照你说的,好像太委屈了你吧?还是算了吧。”
“不委屈,不委屈,你家世好,钱不少,品性佳,姿容妙,配我这惊世之才,正应了女才郎貌。而且我现在有空又没人管,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试试情滋味,这样我回去后就能集中精力挣钱了,恩,没准不到三十就可以坐吃山空了。”小凡越想越想美,陷入幻想中不可自拔。
八阿哥脑门上的青筋就突突直跳“你拿我打发时间?”
“怎么可以这么说?最多算互相利用,双赢!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八阿哥一口气噎在那还没缓过来,马车进府,那小不要脸就乘机拍了板,溜了。
是夜,八阿哥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辗转反侧,自小凡这魔星降临,他的面神经就遭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喜怒哀乐一一被她逼出,一向自持的稳重老成时时有崩溃的危险。
先是混吃混喝,咱家大业大,浪费点没啥,我忍;再是鼓动下人没上没下,不与小人一般见识,我忍;又在下雨天拉我去淋雨,叫什么浪漫,害我躺了三天,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忍;明明可以堂而皇之吃的东西偏偏要去御膳房偷,说这样比较有意思,好吧,我承认确实吃起来香了些,我还忍。可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了,孰可忍孰不可忍。
八阿哥打定主意,明天天一亮就去拒绝她,她要生气就带她去皓月楼吃她向往已久的海八珍宴,权当破财免灾。当下就斟酌字句,既能拒绝她还能不伤了她.
第二天一早,八阿哥去找小凡,谁知下人说她一早从帐房支了二十两银子出去了,准备了一晚的话没了去处,怏怏的去了部里。一整天心神不定,办完差使急急回家,还好,下人报告说她回来了。
见面第一句“你一大早去哪了?”“去买衣服,胭脂花粉什么的。”
定睛一看,果然变了样,没想到不起眼的小土豆,打扮起来居然有模有样,穿上女装竟是窈窕,原来她的眼睛竟这么亮,嘴唇还那么红润,象熟透的樱桃,诱人采摘。不对,跑题了,闭上眼,定定神,再张开,诱惑还在,忙调转视线,纳纳的问“你不是最不耐烦打扮吗?怎想起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