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影射胤禩惧内,小凡不悦,问:“世人对自己的娘该怎样?”答:“当然是孝敬了。”小凡追问:“女子嫁人那天叫做什么?”答:“新娘。”小凡怒问:“为何孝得彼娘,敬不得此娘?”众人大笑,胤禩气结:“你是帮我还是损我?”
又一日,一帮人讨论世上何事最佳,九阿哥不改色狼本色,认为美人在抱时最好。十阿哥是个老实孩子,认为品尝美食时最好。十四阿哥血气方刚,认为杀敌立功时最好。胤禩深望小凡,认为家和万事兴最好。小凡被他看得一哆嗦,道:“死最好。”众人惊问何出此言,答:“只看死去的人,有几个舍得回来的?”众人再次绝倒。
然而有时小凡所言又极俚俗,如她说十四阿哥是“被窝里放屁”,十四拂然变色,小凡接着说“能文(闻)能武(捂)”。十四哭笑不得。又有一次在酒楼吃饭,邻间有三个酸儒在谈论,小凡分别作评:“放狗屁、狗放屁、放屁狗。”解释为:“放狗屁,人放狗屁,偶尔为之,还是人话;狗放屁,狗不常放屁,其话也还勉强可听;待到成了放屁狗,则句句废话,惨不忍听。”众皆笑倒。
胤禩只叹:“小凡,小凡,说你无才,常有惊人句,说你有品,又总有吓人言,该说你什么好?”小凡答:“就说我是个雅俗共赏的妙人儿。”胤禩拥之大笑:“小凡,你真是老天爷赐于我的宝贝。”
日子如水流过,胤禩虽失意于朝堂,但有小凡相伴,如荒漠中觅得绿洲,苦中自有乐趣。小凡不去想将来,只管把握当前。两人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享受爱情的甜蜜。
16去似朝云
一天,胤禩回来,拥过小凡,轻吻一下,问:“今天干什么了?”小凡笑答:“调戏别人的丈夫来着。”胤禩已习惯她的胡言乱语,波澜不惊,一挑眉:“怎么说?”小凡见他没反应,有些扫兴:“逗李文德儿子。”胤禩失笑:“你倒挺喜欢他。”小凡又有了精神:“是啊,你不知道他多好玩·····”小凡叽叽喳喳说着小孩的可爱,却见胤禩两眼发亮看着她,低头吻住她,良久后,胤禩在小凡耳边低语:“小凡,为我生个孩子吧。”小凡呆住。
之前,小凡一直小心避开危险期,胤禩不是纵欲之人,每次假装头痛腰酸便可糊弄过去,但自他起了这个念头,便变得勤勉起来。小凡可以肯定自己爱他,但自己才21岁,从没想这么早当母亲,而且有了孩子就得终身留在这里,现代的亲人怎么办?父母该多难过;八福晋她们怎么办?共享非所愿,独享太残酷;还有未来的结局也似大山压在心头。小凡陷入重重矛盾之中,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因此竭力躲闪。胤禩觉察她的闪躲,心中不悦,逼得更紧,两人之间气氛渐渐有些紧张。
终于,一向准时的好朋友没来,小凡忧心忡忡,更有些喜怒不定,受她影响,胤禩也变得有些焦躁。情势一触即发。
终于有一天,胤禩在朝堂上受了打击,回府又被八福晋纠缠吵闹,到傍晚来时心情就不好,而小凡还是那样刁蛮任性,终于忍不住吵起来。最后,小凡骑上马冲出去,胤禩赌气没有追出去,他以为李文德会保护她。可是气平后出去一问,才知道李文德因为胤禩和她在一起,就放心的回屋了,根本就没跟出去。慌忙去找,直到深夜小凡还没有回来,过两日在南郊荒野找到那匹马,而小凡竟不知所踪。
小凡挥鞭策马,心思混乱,想起父母,恨不能立时回去,想到胤禩的深情,又不舍抛下,左思右想,最后想到自己早晚要离开父母的与另一人生活,那人即使能长命百岁,他们的感情也未必能撑那么久,倒不如与胤禩好好度过这十几年,于是拿定主意,与命运赌一把,如果有孕,就留下,;如果没孕,自己就慧剑斩情缘,不再纠缠下去。
有了方向,小凡定下心来,想起这些日子给了胤禩很多气受,一时柔肠百转,恨不能立时飞回去抚慰他。便调转马头,却发现暮色已冥,四周一片荒凉,无知无觉中,自己不知到了哪里。心里就有些慌乱,忽然看见不远处有火光,大喜,引缰迎上,近看是四个黑衣人,领头的是四阿哥府上的刘管事,以前远远见过几次。
小凡因着憎屋及乌的心情,一贯不喜欢雍王府的人,但在此情境下总好过陌生人,因此堆出客套的笑脸上前施礼:“见过刘管事,我姓历,我们曾见过,不知您还记得不?”那刘管事回礼“历姑娘大安。”小凡见他认下自己,安心许多,继续套磁:“真巧啊,您来这附近办事?不知可否带我一程?只要到有人烟的地方就成。”那刘管事满面堆笑:“当然可以,历姑娘请。”小凡看见他的笑容不由激灵打个寒战,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但总比一人呆在荒郊野外强,只好策马同行,那四人默不作声,前后左右将她围在中间,小凡心里嘀咕:怎么象绑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