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朗白了弘参一眼,指了指弘参又指了指自己,“你是我师爷,对吧,可我们这么一站。你说象什么?”
“象什么?”弘参有些明白了,失笑道。
“象什么都不象主家和清客!”雅朗恨恨道。
弘参忍住笑,“那床单是白色的…”
气得雅朗只有将弘参朝外推…
一番磨叽后。雅朗还是穿着暗红色的衣裳出了门,腰间系了个黄带子,一摇三摆。谱摆得十足。
弘参则被留在了驿站,雅朗的说辞是。“哪有师爷跟着去赴宴的?你如今和李真是一伙儿的,找他玩去…”
当然,在宴会上,雅朗是后悔莫及,师爷,你在哪儿啊…
乡绅请客目的只有一个,游说雅朗停了期刊。太大逆不道了,太不像话了,太有伤风化了,太,那啥,太不利于大家庭建设了…
雅朗起初应对得是游刃有余,说了一大堆道理,什么就是要百花齐放嘛,什么就是要广开言路嘛,等等。一大堆官面话说完后,乡绅们便就事论事的和雅朗讨论起了期刊中的某些非常非常不知廉耻的论点,往细说,雅朗哪成啊。他虽然武学不精,但是,并不代表他文学造诣就强,---要知道,大部分人可是文武皆瘟的---,雅朗也是正常人,因此在学校里也就是及格万岁的主,与人当面引经据典的辩论,片刻功夫不到,便败下阵来…
乡绅们可不懂得见好就收,他们奉行的是痛打落水狗,非常文雅的给了雅朗好一顿灰头土脸…
阿克敦是在陪的,人家是进士出生,肚子里还是有真材实料的,结果,奈何乡绅们是有备而来,找来的枪手个个都是江南一带的顶尖学者,阿克敦招架的也颇为吃力,哪还有精力去支援雅朗。
于是,雅朗就惨兮兮的被文人给高雅的侮辱了一回,更气闷的还在后头,临了,雅朗气不过,将牵绊住阿克敦的家伙召到面前探了一下家底,人小年轻朗朗道:“桐城方六郎。”
雅朗闪了一下腰,方家分支众多,得问清楚,然后,雅朗便只能苦笑了,弘参啊,你真该来会会你亲亲的六舅哥啊…
而弘参则真的和李真在一起,唐烨筹集的赔偿金已送达绍兴,李真在衙门的见证下也一一分发给了那三家失船的人家,高家是老头来领的,李真当时问了一下渔家女大哥的伤势,消息还算不错,说没感染,正在朝好的方向恢复。
而弘参今晚便拉着李真去走访这三家渔民,重点还定在了非要死乞白赖的跟着李真的渔家女一家。
李真挺担心的,“二爷,要是讹上你咋办?”
弘参笑道:“无妨,谁讹谁还不一定呢…”
李真还待劝,却见二十多个侍卫全换了便装,当下也了然了,人多力量大嘛,不怕…
因三家的新渔船都还没置办,如今都是住在各自的亲戚家,李真和弘参等人很是费了些劲儿才找到人,赔钱的时候,可是渔家主动到驿馆来领的,所以,李真并不知人家的落脚地。
前头两家都还好说,李真算是做回访了,大家相谈得还算可以,可到了高家亲戚的渔船旁,李真便不挪脚了,叫弘参自己去,“俺就不去了,太尴尬了…”
“都这天色了,谁看得出你尴尬不尴尬啊…”弘参摇头笑道,“一起吧,有爷在呢,放心,不会将你绑了当新郎官的。”
结果,高家亲戚却很牛,拦着不让上船,“你们离远点,这回掉河里,我们可是说什么都不救的…”
李真忙借势劝弘参回转,弘参也没坚持,淡淡的笑着点头应了。
接下来,弘参和李真便在绍兴街头找了家小馆子,点了几道特色菜,期间有卖唱的父女来招揽生意,弘参还饶有兴致的点了两曲,听得是津津有味,让李真对弘参佩服得不得了,这咿咿呀呀的竟然都能听懂啊,皇子就是不一样…
哪知弘参听完后,却一脸好奇的问道:“你唱的是什么?用官话说来听听…”
李真听得很无语,听不懂,你还坚持听完了才问?还是两支曲子呢!
拉乐器的老头用生硬的官话费尽的解释了好一阵子,李真听得早想让人走了,还不如听咿咿呀呀的曲子呢,至少还算悦耳不是。但弘参却耐着性子听完了,还打赏了一两银子,换来卖唱父女的好一阵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