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主导的吻自然青涩得不像话,但是却成功的让沈澈呆了好一会儿,等到感觉到唇上那一抹湿润柔软的美妙滋味渐渐想要撤离,他眸光一黯,猛地捞住了她的腰,把她锁进怀里,霸道的加深了这个吻。
难舍难分之间,穆穆只觉得头晕目眩、四肢发软,软绵绵的攀着他,任由他尽情地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胶着的四片唇瓣缓缓分开,沈澈哑着嗓子问道:“你这样的举动,我可以理解为我已经过关了吗?”
穆穆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好害羞,她垂下眼,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深吸一口气,把她抱得更紧。“我可以知道……喜从天降的原因吗?”
她不知道该不该将他那一段把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的真情告白说出来,正犹豫之际,突然感觉两脚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没关系,过程不重要,我爱死这个结果了。”沈澈的气息显得有些粗重,显然被她的柔顺主动搞得热血奔腾,不由分说大步跨出浴室,一步步朝着大床走去。
穆穆没想到自己鼓起勇气划的一根小火柴,竟然瞬间被他搅弄成燎原大火,她惊慌失措地挣扎,却让他的动作一顿。
“不愿意?”
天啊,这种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嘛……她自然不想这么快啊,可是说不愿意又不太对……
沈澈早一步为她做了决定,他毫不犹豫地把她压倒在床,准备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然而很不巧的是她刚好压到药盒,略显尖锐的包装棱角扎了她一下,引得她一声轻呼。
他伸手拿开药盒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而后潇洒地丢开药盒一把撩起了穆穆的裙子,然而行云流水的动作又是一顿,他撑在她上方,咬着牙低声问道:“你的过敏……流汗是不是会严重?”
“嗯……”
“流汗后洗澡又会更严重?”
“嗯……”
“劳累过度就会更更严重?”
穆穆红着脸,疑惑的眨眨眼。“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买药的时候细心询问关于过敏的保养与注意事项的沈澈,沉痛地闭了闭眼,而后挫败地倒在她身上。“你还真是挑时间过敏……”
因为她身上不容忽视的过敏症状,他纵然再渴望,还是咬着牙忍下了那汹涌的欲火,甚至凭着惊人的意志力,再次替她上药。
穆穆脸红心跳之余,见他那僵硬到有些狰捧的表情,试探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抹不匀。”沈澈绷着嗓子,“那样会影响恢复。”
瞧他为了她快点好而这么“辛苦”,她的小心脏扑腾了一下,可是她都还没感动完,他又咬牙补充道——
“晚一天好,我就得多等一天,我绝不允许。”
刚刚的意乱情迷褪去,此刻神志清醒的穆穆听到这话,瞬间羞不欲生。他要不要这么直接啊啊啊,她快要冒烟了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海边新鲜的海鲜太过生猛还是水土不同,抑或是小红疹感受到宿主那沸腾焦虑的情绪,基本上只要一、两天就会好的过敏反应,这一次倒是特别争气的坚持到了旅行的终点。
而一直如狼似虎等待机会、死活不肯另外开一间房的沈澈,只能每天晚上在欲火焚身与求而不得中哀怨地去冲冷水,也终于在冷热交替之下光荣地感冒了。
回程的飞机上,沈澈不但身体不舒服,还伴随着严重的惧高症,可怜的他,自始至终都紧紧霸占着穆穆的一条胳膊,将大脑袋搁在她肩膀上,痛苦地闭目养神。
明明是这好色的家伙自作孽,但是此刻,穆穆看着他略显憔悴苍白的脸色,却还是有些不忍心,也就乖巧地任由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自己粘在一起。
只是穆穆的乖巧与配合,在把他送回家、看到某些东西的时候,终于没办法继续了。
本来穆穆是打算先把他安置好,再回自己家收拾的,可是当她跟着他来到他住的高级公寓,却惊愕地发现他的客厅里堆放着若干的收纳箱,而里头装着的东西……跟她家里的一模一样!
她看到连她亲手绣的十字绣都被拿过来了,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不是我的东西吗……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