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揽着我的肩,喜气洋洋地在我耳边说:“吟儿,我们要有孩子了。我要做阿玛了。”废话!根本就是一个意思!我总算回过神来了,就看见胡太医一脸的正经却掩不住几丝坏笑,想起刚才他竟然说我“河东狮吼”,气就不打一处来。
转转眼珠,我笑盈盈地说:“又劳烦胡太医了,湘吟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何况这次胡太医带来的还是好消息。湘吟无以为报,说个笑话波胡太医一笑罢。”摆摆手止住了胡太医的谦辞,胤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整以暇地双臂抱胸站在一边。
“有个屎壳郎一把年纪了还未娶妻,一位世伯好心替他牵线,物色了一位姑娘——蚊子,约好了三日后相亲。”我缓缓说道,“到了相亲这日,屎壳郎早早就打扮好了,来到世伯家。见蚊子姑娘坐在对面,文文静静地,心里十分满意,就开口搭讪:敢问姑娘家中做何营生?蚊子姑娘细声细气地说:爹爹开个医馆,病人多时我也帮着给病人扎扎针。屎壳郎大喜,连忙说:哎呀!同行啊!蚊子姑娘羞答答地问:敢问公子在哪个医馆高就?屎壳郎自豪地说:哪里哪里?我是太医院搓药丸的。”
胤祥哈哈大笑,胡太医瞪大眼睛,哭笑不得,哼!谁叫你刚才损我来着!来而不往非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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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怀孕后,传闻中的妊娠反应一点都没有,能吃能睡,我的状态好得不得了。可是胤祥却还是神经兮兮的,我一打喷嚏他就给我拿外衣,好像根本不知道夏天都快到了;我一皱眉头,他就赶着问哪里不舒服,要请太医……最惨的莫过于我想出房间玩玩,他就苦口婆心地连哄带骗,软硬兼施,罗罗嗦嗦一大堆,闷得我快发狂了!
在我无数次哀求加威胁,商量加耍赖,十八般武器全数用过还是无效之后,我垮下脸对胤祥坚决不予理睬,也顾不得什么胎教不胎教了。胤祥见我真的生气了,无奈之下答应我放风的请求,不过是要在他的直接陪同监控之下。紧张兮兮地扶着我,好像我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不留神就会摔一大跤,虽然别扭,但是总比天天闷在屋子里好。
为了三个月以后的自由生活,我开始就我所知道的常识对胤祥进行孕期知识的恶补,尽管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对于清朝的人来说,我所掌握的常识足可以编一本先进的产科百科全书了,以至于胤祥常常惊讶于我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么些东西。不过惊讶归惊讶,他倒也觉得我说得比较有道理,乖乖地一丝不苟地执行,就当时的封建程度来说,生在皇室的胤祥已经算是比较开放的了。
尽管胤祥是个倒霉的被监禁的皇子,但是他和他的家人的病历记录还是会按照规矩留下记录,遇到添丁加口这等大事,太医院自然会及时上报给康熙。所以,自胡太医看病后的几天,贝勒府就来了个重要人物——李德全,不用问就知道是代表康熙来的。尽管康师傅已经有了一大堆的儿子和孙子了,听说这个消息好像依然很开心,赏赐了一大堆补品、衣料和西洋进贡的玩意儿。李德全笑吟吟地指着一个盒子里的八音盒说:“湘吟姑娘,这叫八音盒,统共才进贡了四个,皇上孝敬太后两个,自个儿留了一个,听见姑娘的喜信儿,就赏了姑娘一个,各位阿哥也都没有呢!”言下之意十分明显。这些进口玩意儿在人家眼里倒是新奇,可到我这儿实在算不上什么新鲜的了。不过冲着他对胤祥还有这么几分父子亲情,我也就马马虎虎地装着很高兴的样子谢了赏。
宫里的人大多是势利的,大概是看康熙对胤祥仍旧颇为眷顾,所以虽然明面上贝勒府仍旧是内外不能交通,但还是有些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礼物悄悄地送进来。胤祥很小心,除了康熙的赏赐和四爷的贺礼,一概叫内务府看管的人登记造册并仔细收好,贝勒府的人并不接手,免得被人栽上内外交通、图谋不轨的罪名,也怕那些礼物里有对我不利的东西。
雍和宫的贺礼并不多么贵重,但很多,并且却是我想要的、用得着的,像大量的柔软的丝绸,干净的白色棉布,甚至一些拨浪鼓、小风车之类的玩具,真是想得周到之极。颇有雍正的务实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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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上来更新了,但是不多,各位凑合看吧!这段时间是我生平跟人吵架最频繁的日子,本事见长!喉咙却实在是吃不消了!原来装修时时要跟工人斗智斗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