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再找到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最宠的女人是年小蝶,你最爱的女人也是她,日子会一天天的过下去,如果……”
“没有如果,你回来了,你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呢!不管有多少个如果,都抵不过你在我怀里这么真实,还有不管多少个如果,你的如果都不成立,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他打断我的话。
他的如果论让我思维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胤禛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有着蛊惑的魅力:“晓雨,顺着自己的心走就好了。”
本是我欲劝他收手,却反过来变成他诱惑我的心。
烦躁至极,抓住酒壶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他亦不阻拦,只是默默地看着我,酒洒的衣衫上到处都是,喝得满嘴都是酒沫,咸腥混合着酒味,依旧不能停。
不知喝了多久,喝到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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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看着醉倒在自己怀里乖乖的沉睡的女子,心头一阵伤痛狂涌而至,轻柔的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和酒沫,看着她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只是无止尽的心痛。
看着她缩在龟壳里,他在等,等着她愿意面对的一天,他在皇上面前跪了一天,跪到腿麻木了,没有了知觉,想到她受的苦楚,这怎及她的万分之一。他恨他的额娘,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为什么要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他恨,深深地恨,却又无可奈何,那是他的额娘,生他的娘亲。皇上给了他旨意,他可以出京,可以不用上朝,但自另有差事让他做,那样的差事自是不会轻松。
这些都无关紧要,最让他担心的是她的身体,已是这般了,丝毫不知道珍惜,由着性子糟蹋,不敢说不敢劝,只怕是变本加厉,更怕触到她心上的伤,连连吐血,问大夫,大夫只道是身子受了严重的伤却未好好调理,心中郁结未开才会陡然间这个样子,若一直这样子,怕是撑不了多久。最好还是给大夫瞧瞧,方能对症下药。
京中的人回报,皇上对他的举动已是诸多不满了,听说正要下旨遣人去淮阴高家堰视察河工呢,虽说差事苦了点,但他是皇子推托不得,只是怀中的人让他放心不下,这一去怎么也得个把月才能回来,只怕再回来又生疏了,更怕他不在了,又出什么岔子。
那样的谣言满天飞,她能坦然对待,只是心里是怎样的煎熬,他可以想象。
对年小蝶他有愧疚,但绝不容许她如此的伤害晓雨,对她禁足了,禁足了又如何,晓雨依旧不愿意面对,晓雨是个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只是她不愿意说,似乎这一切都只是偶然。
对晓雨是又恨又怜,什么都装在自己心里,始终不愿意敞开心扉与他分担,是不相信他能保护她,还是不愿意伤害其他人。
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梦中也不安稳。
“即不回头,何必不忘……若是无缘,何须誓言……今日……”她嘴里喃喃的念着,耳朵贴到她的唇边,后面的仍是听不清。
即不回头,何必不忘。若是无缘,何须誓言!
一句句像钝刀割肉,一下一下扯得血肉模糊,他是皇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不该动情,更不该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地位低下的汉家女子。可是情动了,她生生拉扯着自己的心,一言行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自己最敏感柔软的神经。
学着为她做醒酒汤,她不愿意好好吃饭,茶壶里备的是参茶,学着打扫屋子,学着自己煮面……房间里堆着一堆糕点,胃慢慢坏了,习惯性的开始胃疼,想着她原来也有胃病,痛起来是这样的难受,只是觉得心更痛。
只是想留住她,留住她,昏暗的烛光下,两个人的剪影交叠的投在窗纸上,如此的契合,温馨。
四阿哥只是更紧地抱住怀里的人,她在梦中惊悸的浑身瑟瑟发抖,下巴轻轻的摩挲着她冰冷的脸颊,从来都是别人说四阿哥是块冰,现在却是她冷的让他害怕。
曾看到她在书案上填过的一阙忆江南,
西风恨,轩窗月明清。
依旧回廊红豆蔻,省识曾是梦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