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看错了吗?”我很是怀疑他的回答。
“是!”他点头,“去年我还见过她,你来这已经两年了,一定是我弄错了。”
“哦!”那么说他还是不认识我,我有些失望,“还是很谢谢你,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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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阿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在明媚的春光里显得那么的单薄,仿佛她只是一个背景,随时会在氤氲的春光中散去,就如她的人一般。
单薄的背影挺得很直,也如她的人一般,不论在什么面前,骨子里总是很高傲的,坚强独立。十二阿哥想,难怪会教出紫儿这样奇怪的丫头,平时很调皮,好像没心没肺,很会拍马屁,却很勇敢无畏,即便是跪在他的门前差点晕过去,也没有一点怯意,或许正是这一点让他亲自插手这件事。
看到明月的第一眼,十二阿哥就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的笑容不是很美,却让他霎那间仿佛看到了满树绽放的杏花,让他想起了那首诗:
晚日催弦管,春风入绮罗。杏花如有意,偏落舞衫多。
他蓦地想起在四阿哥的书房见到的一幅画,也是漫天飞舞的杏花,杏花树下的女子笑得温柔,嘴角微微向上翘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亮晶晶的,清澈的像春天的泉水,纤尘不染,他当时还在想有这样干净明媚的女子吗?题的便是这首诗,落款是四阿哥的名讳“禛”。
记得以前隐隐约约听兄弟们提到,四阿哥曾经很喜欢过一个汉人女子。想起这样,他不觉多观察了她两眼,虽然有些失望,觉得四阿哥的画有些美化她了,但她骨子里依旧是脱俗的清雅,于是他邀她去了别院。
他派人请四阿哥,未说什么事,因为他不确定他的四哥是否还喜欢这个女子。回来的人,说,四阿哥新纳的年福晋生病了,来不了,他多少也有些耳闻,这个年氏是四阿哥开春新纳的侧福晋,极是受宠,宫里宫外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他的四哥在情事和他一样,一向很淡,可见这个侧福晋是四阿哥真心喜爱的人。
不觉替这个失了忆的女子感到惋惜,看着她与紫儿在一起开心的笑,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四哥有了喜欢的人,忘了她,她也忘了四哥,何必要她再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紫儿说她要一生一代一双人,若是她得知她喜欢的人忘了她,以她的个性定然是不会委屈自己去乞求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只会是一生一世的痛苦。
十二阿哥是信佛的,佛家讲究缘分,缘尽缘灭自有定数!
十二阿哥骗了她,用一个善意的谎言骗了她,她也失去了一个知道自己过去的机会,与她心中的那双黑眸失之交臂。
因为四阿哥的原因,自此十二阿哥倒是对她们多了几分照顾。
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满目的喜红,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我牵着云紫入了新房,新房虽不华丽,倒也是喜气洋洋,新娘端坐在床沿上,两手紧张的绞着喜服上的流苏,听到动静,越发显得紧张,动了动身子。
“玲儿姐姐为什么要盖着这个红帕子?”云紫问。
“玲儿姐姐做了新娘子害羞,所以用帕子遮住,等你结婚的时候也这样。”我说。
“那姐姐什么时候也这样呢?”云紫跑过去抓起新娘的喜帕,喜帕就掉了下来。
凌玲羞得满脸通红,怒斥道:“死丫头,做什么呢?”
我捡起喜帕,拍拍云紫的手以示惩戒:“玲儿,你真美!”
凌玲原本红彤彤的脸更加的发红,云紫突然来了一句:“像猴子屁股!”
凌玲立刻恼羞成怒,本性暴露,在云紫头上狠狠地敲了两下,云紫委屈的皱着眉头,我不理她,她见自己一个人无趣,便不挨着我坐到床沿上。
大红的喜烛灼灼升华,烛泪一滴滴低在黄灿灿的烛台上。
“玲儿。”我拉着凌玲的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她握住我的手,垂眸敛眼:“其实,该是我先说,以前做了那么多事措事,差点害了你的一生,你不怨我,反倒处处帮我,我是真的很感激你。”
“其实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自己,对你们我都是心有愧疚,害你与周大哥迟迟不能结合,并非我不本意。我只是想告诉你,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找到了,就要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