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张家远他们何尝不明白,抱怨也只是觉得‘郑大哥’的学识让他们敬佩罢了!“六弟你等着,我一定会追上他们的。”
说完张家远便埋头作画了,没办法桃符家佑兄弟早就开始准备了。年画却是有了自力更生的念头才开始的,为了不耽误功夫,几兄弟一商量干带着纸笔颜料来了个现场作画。
还别说,几个半大小子有模有样的模样一下子便将来来往往的行人吸引住了。有的更起了逗弄的心思,直接打听起他们的私事:“小兄弟,你们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自己出来了?”
“我们是张庄的,爹娘供我们几兄弟上学不容易。所以我们便寻思着能不能想个办法减轻一下他们的负担,也好学以致用。各位叔叔阿姨,除了现场画的年画这些桃符也是我们亲手做的呢!”张家佑一番话不仅太高了这些年画和桃符的身价,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还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出去。
果然围着的众人一听兄弟几个都是读书人,眼睛都绿了。如果他们将这些年画、桃符贴在自己家是不是也能沾沾读书人的灵气儿。想到这里,不禁高声喊道:“给我来一张年年有余,一个桃符?”
“您好,桃符五百文、年画一百文。”很快几兄弟的小摊便开张了。
有一就有二,很快桌子上的年画就不够了。饶是如此,等在一旁的人也不肯离开。可街道就是这么大,他们也不是光买一张年画就够了。于是最近的杂货铺便成了他们的首选,真真让杂货铺的掌柜高兴的合不拢嘴。
下午的时候不仅让张家兴早早下了工,护送几个弟弟回家。来承诺门口地三十儿之前都给他们留着。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的亲孙子呢!
“我们真的赚钱了,二哥我们真的赚钱了。”如果不是在路上,张家远真的想马上知道这几个沉甸甸的钱袋里到底有多少铜钱。
“嗯,只是今天画这么多。明天你的手还能用吗?”其实张家兴也很兴奋,可毕竟见的世面比张家远他们大多了。所以很现实的指着堂弟颤抖的右手问道。
“好像,不能。”再看看其他几人也和自己差不多,当成就急了。“那明天该怎么办,我们可是答应了掌柜的?”
好像是挺严重的,失信可是大事儿。“要不,明天我们换换?三哥四哥五哥你们管收钱?”张家益、张家冼对视一眼道。
换岗?两个小的还没桌子高呢,张家佑迟疑的说道:“睡一晚上应该能缓过来吧,不行我们找二姐。我记得上次二姐出门的时候待会过好些实用的膏药。”
张家的膏药可全都是鬼医配的,千金难买。如果让人知道他们用掉这些膏药仅仅是为了画年画挣钱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过去。
别人会不会,张瑛淑不知道。不过她是快了,之前给老太太是因为老宅太子也不在跟前。现在她要如何解释在?张瑛淑感觉头都要大了,最后还是安正庆看出了她的为难。“我的手没事儿,先离开了!”
“好了,我去给你们拿。”一会儿的功夫,张瑛淑端着一木盒走了进来。“至此一次,明天给我悠着点。否则,你二姐我就没收了你们的钱当药钱。”
“二姐,你不是吧!”果然几人的马上一哆嗦,哀嚎道。
然张瑛姝却淡定了回道,“是,告诉你们这些药膏可比你们那些年华、桃符贵百倍。”
“那,那,我们不用了。”虽然现在张家已经不愁吃穿,家里还有不少余钱。可朴素的生活习惯还存在每个人的骨子里,一听小小一瓶膏药这么贵。几个人当场反悔连手都不敢伸了。
“那明天你们不去卖年画了,失信于人可不好啊?”说着张瑛姝故意拿着药膏在几人面个前晃了一圈。
当然不能失信于人,孰轻孰重几个小家伙还是明白的。只是经历了这么一出,几人也开始思索什么是量力而行。所以再次出现昨天那种场面的时候,也不再像今天这么敢。收钱的家益、家冼更是劝大家去别家买也一样。
虽然大多数还是不肯离开,不过几兄弟已经没了昨天的迫切。可就是这种沉稳的气质,让好些家长更加高看他们一筹。
尤其是昨天就开始关注几兄弟的吴用,看着仅仅一天时间张家兄弟便有这么大的改变。说不心痒痒是不可能的,可让自家儿子也去摆摊却更加做不到。左思右想,摆摊不行。多和同窗接触总不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