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孙籽岷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同样也恢复了理智,“滚去祠堂请罪吧!”
看似惩罚,但更多的却是保护。不论怎样,现在他们是孙家仅有的后代,尤其是孙遥是嫡长子未来是要继承孙家家业的。
将孙巧巧姐弟打发走,孙籽岷才一脸愧疚的望着黄芸娘:“芸娘,你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能不能?”
听到女婿这么说,黄太太的心终于舒了口气却没注意到对面的黄芸娘的神情更加阴冷。只有黄父虽然心里有愧,但也能明白孙籽岷这样的决定。如果换了是他,他恐怕也会如此。
只有黄芸娘好似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面无表情的要求道:“我要自由,还有以我的名义单独买座院子让我娘居住。”
“这个?”自由好说,也就是孙籽岷一句话的事儿。可黄芸娘亲娘刘姨娘的事儿他就不好僭越了。转头望向黄父:“岳父?”
看着女婿恳求的目光,黄父才想起当初温润如水的女人。妻子都能将出嫁的庶女胎给打了,那刘姨娘的日子他不敢想象。“芸娘,你们这些年过的好么?”
现在问不会太迟了么,“不知黄老爷的好是什么标准,如果说三天两头挨打,还有被嫡母送上自己姐夫的床是好的话。那就是好吧!”
“啊?”从不关心后院儿的黄父,这才发现事情与他想象的差别太大。一时无法接受,便是一个踉跄。
可就是这样一个踉跄,却被黄太太抓住了把柄。“芸娘,你这是干什么?非要把你父亲逼死,你才甘心吗?”
几十年的夫妻,这个时候黄父才好像刚认识黄太太一般。颠倒黑白也不过如此吧,于是提前周身仅有的力气,给了黄太太一巴掌:“即便我死了,也是被你给气死的与芸娘无关!”
接着转头看向芸娘:“芸娘……”
黄芸娘知道接下来父亲会说什么,为免自己听了之后心软。便打断了黄父的话:“父亲是答应芸娘的要求吗?”
这个时候黄父也意识到女儿在恨着自己,“是,不过你娘她永远是黄家的人明白吗?”
黄家的人,只要黄家不存在了也就没这么一说了吧!“芸娘明白!”
黄父根本不知到黄芸娘已经打定主意了,只听到芸娘答应了他便深深的松了口气。“籽岷如果有空,带着芸娘多来黄家转转。”
至此,黄芸娘才真正有了自由。有了黄芸娘这个当事人的走动,那些流言才稍稍收敛些。只是黄孙两家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有心之人还是捕捉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尤其是。当孙巧巧姐弟被关祠堂之后,就更加肯定了那些流言的真实性。
于是短短几天的功夫,几个很有名望的大客户便便同时对黄孙两家断了往来。一时间黄父、孙籽岷为了弥补损失忙的晕头转向。
恰恰黄芸娘等的就是这一刻,以最快的速度将孙家后宅大权笼络到自己手里。大户人家的丫鬟小厮最会看风向了,而孙巧巧、孙遥办的哪件事情没经过他们的手的。短短七天的功夫,黄芸娘便拿到了之前他们陷害、迫害自己的实质证据。
当天晚上,黄芸娘支开所有人来到孙家祠堂。呵,除了没有床没有自由,哪样比之前差了。仅仅是孙巧巧身下便垫了五床被子,看着毫无危机感熟睡的继子继女,黄芸娘真的想刨开他们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她的一生因他们而毁,之前不怨仅仅是因为他们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之前的重重都是嫡母擅作主张,可她错了。狼的后代永远不可能变成羊,郡主娘娘说的不错,心软与饶恕也得分对象。
就在这个时候,睡梦中的孙遥感到到被猎人盯上了似的,猛地睁开了双眼。便看到居高临下盯着他们的黄芸娘。“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些日子还好么,夜半时分可梦见过你那可怜的弟弟?”问完之后,黄芸娘好似发现自己问了个很傻的问题。“我真傻,不是明明看到你睡的那么香么,肯定没梦见过。”
说道这里,黄芸娘双目突然变得狠厉。“可我时常梦见,梦见远儿质问我为什么不为他报仇?还有那个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他浑身是血就那么远远的望着我……”
“啊?别说了,别说了。”即便孙遥在阴狠,他也只是未及笄的孩子。听到黄芸娘这么绘声绘色的描述,当即就怕了。尖叫一声,就往孙巧巧的方向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