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还不肯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只一味地推脱。黎崇文更是失望透顶,冷声呵斥:“跪下,手伸出来。”他自身后拿出一根藤条。
“爹,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黎琼还在挣扎。
“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偷大哥的私物给别人。”黎琼绞着手指想出一条回道。
黎崇文蓦地沉下脸,她完全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黎崇文非常恼火,“手,伸出来。”
“爹,女儿真的错了,您别打我。”她这会儿才怕了,泪眼婆娑地哭求。
黎崇文大喝一声,“伸出来。”
黎琼再不甘愿也只能伸出手。
黎崇文手中的藤条一扬一落,啪地一下,白皙的手掌瞬间一条粗粗的红痕。
“啊。”黎琼吃疼,反射性的缩回手,眼泪直飚。
“伸出来。”黎崇文暴斥。
黎琼泪流满面,颤抖着手伸出去,手指张张合合。
“你偷自家大哥的私物给别人,害得你大哥蒙受不白之冤是为第一错。”藤条一扬,啪地一下又一记。黎琼吃痛地瑟缩了一下,咬着下唇。心里却恨极了黎雅,是她害得自己被父亲惩罚。
“犯了错,事后还不肯认错,企图隐瞒是为第二错。”黎崇文边数落女儿的错边扬起藤条又是一下。
“你自私自利不顾家里声誉是为第三错。”
黎崇文数落一条就打一下,足足打了十下。
“你就这么跪一天,好好反省反省。明日我便如你所愿,让你母亲严格教导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黎崇文罚完她就走出房门。
黎琼痛的不住地吸气,泪眼婆娑的看着两只又红又肿的手掌。“都是黎雅这个小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瞧。”
她一边咒骂黎雅一边往手掌上吹气,试图减轻些疼痛。
——
黎雅和王行之凑了五千两银子拿给顾淳,委托他悄悄地去定县采购粮食。顾淳在王行之那里借了两支车队直奔定县。
这些车队的人没为作坊办事之前,本就是全国各地奔走采买干货的好手。只一天的时间便采办了好几车粮食回来。连夜带着两车队的粮食返回飞狐县。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才回到飞狐县。顾淳指挥着大家把粮食暂放在作坊门口,又去黎家喊来黎雅,“姑娘,粮食已经买来,作坊仓库那边也已堆满,这些要放哪里?”
“先在仓库外面堆一堆,等会儿会有人来搬到山上去。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罢。”
这几车粮食本就是他们连夜采办不停歇地运回来的,整整忙了一天一夜,已是精疲力尽,随都各回各家。
“姑娘,你回去再睡一会儿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不了,我这几天也出不了门,一直在家呆着,都睡饱了。顾掌柜先去休息吧,这儿我来看着就是。”
“要不,我让顾清来陪着你。”外面天色还暗着,他不放心她一人在作坊呆着。
“没事,我胆子大的很。再说二哥已经去喊人过来搬了,你别担心,赶紧去睡吧。”
顾淳这才放心,径自回宿舍。
待大家都走光了,黎雅才喊王行之出来。他抱着睡的四仰八叉的板栗走了出来。
“行之,把板栗给我,你赶紧去外面把风。”
王行之把板栗捧给她,径自走到大门把风。
“板栗,醒醒,起来办事了。”
“叽~”本大爷很睏,要睡觉。
“板栗乖,快醒来办事。办完了再睡。”
“叽~”不醒就是不醒。
“你再不醒来我可要动大刑咯。”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板栗继续懒床,不肯醒。
黎雅火大,双手捧着板栗的小脑袋,把它当颗麻糬似的一顿猛搓。
“叽~叽~叽~”总算把板栗大人吵醒。
“快点,别卖萌了,赶紧办正事。”黎雅催促着它。
“叽~”板栗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叽叽~”把本大爷抱过去。
黎雅还算看得懂某只起床气很大的灵宠的暗示。殷勤地把它送到粮食堆上。
板栗扭了扭小身子,伸了伸肥短的四肢,这才慢慢地打开随身空间入口,将十来车粮食一点一点装进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