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女子有第七军护送回来能发生什么事。”
“如若是跟着第七军一道回来的,也该回家了。”
“婧婧,你莫要急,说不得下午就让人送回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我这眼皮子一直在突突的跳。”
“定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缘故。你且放宽心吧。”
“夫君,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女儿出什么事了?”文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婧婧,你别胡思乱想,等下午人还没送回来,我亲自去恒王府问问看就是。”
“但愿是我多想了。”文氏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恨不得自己去趟王府直接把人接回来。可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打一声招呼就去王府接人着实不合规矩。
文氏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想到当初是她托王行之去定县接人,想来他一定知道情况的。于是便亲自去了隔壁问询。
文氏来到西厢房恰巧碰到王行之自里边出来。随喊住了他:“王大人!我找你有点事。”
“是伯母,快请进。”王行之将人请到大厅,起身欲去沏茶。
“不忙,我且有事问你。”文氏忙制止他端茶倒水的动作。
“伯母请问。”王行之大约也猜得出是何事。那事他正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黎家呢。
“你此去定县可见着我女儿?”
“未曾,是我托殿下前去永安寺接人的。”
“那殿下可接到了人?”文氏急问。
“接到人了。”王行之斟酌再三,觉得这事还是要先知会黎家人。至少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不然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去王府接人。可不得把两老气出好歹来。
文氏一听已接到人,激动的忙问:“既然已接到人,且你们昨天就回了飞狐县。怎不叫人把琼儿送回家呢?若是没空送回来,叫咱们去接人也行啊。”
“我刚从王府出来,殿下叫我传达:要黎家亲自去王府接人。”
“既然人已在王府了,那我即刻就去王府接人便是。”文氏一听,心放了下来,急着起身要回去准备接人。
“伯母,定县那里出了点事,事关令千金。我想在您们去王府之前得告知一二,好歹心里有个数。”
文氏看他这般严肃,刚落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是不是琼儿出了什么事?”
“跟她有关,我想还是去隔壁找伯父一道说罢。”
“是不是琼儿怎么啦?”文氏已有些哽咽。
“伯母莫急,她安然无恙。”
王行之这般保证,完全安慰不了文氏,她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黎崇文独自一人来到恒王府,脸色难看至极。他活到这把年纪,从未有过像这一刻那么难堪。
大约是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知晓了那日的事。自黎崇文来到恒王府的那一刻,这些下人看他的眼光便多了一丝轻蔑。这是对他极大的侮辱。可一切的一切都怪他教女无方。他不得不承受这样的羞辱。
王府的看门人连请他进去等都不允许,只让他在门外等。黎崇文在门外等了有两刻钟,却仍然不见人来领他进去。“可否再去通禀殿下一声?”
“急什么急,殿下要你进去自会叫人来领你。”那门房很是不屑地说道。
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王府的管家总算出来,将他领到大厅。
大厅正中间,恒王殿下已在。
“都下去罢,本王要单独与黎县令说话。”高元钧一声令下,大厅里的几名下人依次退下,最后一名顺带关好门。
高元钧微沉着一张俊脸,无不讽刺的说道:“本王一直以为黎县令是个清官,自有高风亮节的操行。却不想会用那般下三滥的手段谋求上位。”
高元钧一出口就直戳人心。黎崇文一生清名被人诋毁如斯。他的愤怒可想而知,却只能隐忍着不爆发。
“怎么,让本王说中了么。黎县令你即便要对本王使用美人计也不该派你那个无脑的大女儿。倘若是你家小女儿来使美人计,说不定本王一个高兴就接受了呢。”
高元钧怎么羞辱他,他都忍受得了,可万不能累及他的孩子。黎崇文大吼一声,“殿下,请慎言。”
“呵,你都能教出那样德行的女儿还怕本王说么。”高元钧冷眼看着黎崇文暴怒却强忍着不发作。心想倒是个能忍的主。“黎县令可知晓你女儿在定县做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