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惊叹飞狐县翻天覆地的巨变,却也想不通为何短短几年功夫,飞狐县能从原本的穷困鬼城变成现在人人趋之若鹜的贸易中心。县令黎崇文到底有什么魔力成就如今的飞狐县。
不仅是飞狐县在大齐出名了,连飞狐县县令黎崇文也大火了一把。世人纷纷赞他是百姓的好官,是大齐王朝的一股清流。一本本奏请飞狐县翻天覆地变化的折子如雪花片似的纷纷落到陛下桌案前。
皇帝翻阅着来自北边四方奏折,越看越兴奋,连连叫好:“这样的能吏,朕为何从来没听说过。”
皇帝身边的大内官乔公公答道:“去年年初飞狐县县令黎崇文被召回京述职。是礼部给考核的,并未举荐给陛下。”
“这般人才礼部却从不举荐给朕,元祯作为礼部尚书着实失职。你去趟礼部把黎崇文的历年考核统统拿过来,朕要好好看一看。”高炽皇帝自登大寳已有二十多年,大齐国力一直萎靡不振。有时候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没有治国的本事。可想到这个得来不易的皇位,他又不甘心认输。是以,这几年他急于纳贤,以期能在有生之年创造一个太平盛世。好告知天下他乃天命所归,是上天指派的真龙天子。
没过多久,乔公公从礼部回来,一旁还跟着陈王殿下高元吉。
“儿臣叩见父皇。”高元吉恭恭敬敬的做了一套拜见礼。
“元吉来啦,朕正琢磨着黎崇文的调派。你来得正好,帮朕参谋参谋。”皇帝笑眯眯的招呼着高元吉上前。
高元吉一副诚惶诚恐的上前,随侍在皇帝身旁。“父皇说的可是飞狐县的县令黎崇文?”
“正是此人,这黎崇文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朕还记得前几年北边是朝官避之唯恐不及的不毛之地。人人都说北边地方穷山恶水,再加上常年受游牧族的抢夺,生活条件极苦,能图个温饱都不容易。”
“但凡有能力的人都往南边迁移,留下的也巨是老弱病残。倒没想到这个黎崇文过去才几年功夫就把北边最穷困的一个县治理地这般繁荣。”皇帝指着摊开在桌案前的北方志滔滔不绝的说着。
高元吉扮演着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谦恭地站在一旁,仔细聆听着。
“黎崇文此人当属能吏,朕得好好想想如何褒奖他。”这样的人才是皇帝当务之急最渴求的。
高元吉故作不经意的提到:“父皇,三弟不也在北边么。要不去信询问下他的看法。”
“小三儿也在飞狐县么?”皇帝想起自己的第三子高元钧前几年也去了北边。
“据说三弟的恒王府就建在飞狐县一带。”
“这般巧,这小子跟他大哥一样,半点不懂朕求贤若渴的心,有这样的人才也不晓得向朕举荐举荐。”
“三弟身边人才济济,约摸是舍不得举荐给父皇罢。”高元吉似真似假的说道。字里行间却处处透着一股挑拨。
“怎么说?”皇帝果然皱紧了眉头。这个至尊之位本就得来不当,颇受世人诟病。是以他比谁都不希望看到兄弟阋墙的局面上演。生怕后人指责他们高家吃香太难看。
在皇帝心中长子高元祯是皇位的不二人选,更何况高元祯从小天资聪颖。
“不止黎崇文这样的能吏,连咱们大齐的第一公子卫珩不也死心塌地跟在他身边去了北边么。”
卫珩啊,大齐第一个连中三元的状元。从小天资聪颖,又有那样高的门第,谁不想拉拢。他和李承佑几次三番套近乎都没能说动卫珩。却不想他竟然默不作声地跟着高元钧去了北边。高元吉由此就将卫珩也视作敌对之人。
“卫珩,可惜咯。”皇帝很是惋惜的叹了几声。卫珩,原本他是要着重培养的栋梁之才,想着留给元祯用的能臣。却不想卫珩与家人赌气竟弃文从武,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军营。如今在小三儿身边转悠,想来今后也得不到重用了。皇帝虽然看中卫珩的才华,可到底没把一个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不说小三儿,就谈谈黎崇文,要安排什么位置给他呢?要么把他调回京城来?”
“父皇,不可啊。”高元吉急切的喊出声阻止。
高元吉怎么想都觉得黎崇文必定是高元钧的人。把对手的人调到京城来占位,门儿都没有。
皇帝狐疑的看着他这般急切的样子。“为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