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想让我女儿跟着受罪。想都别想。”
“小姑,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你就帮帮我罢。”
“别跟我提什么亲戚,我只是倒霉跟你丈夫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你也别来求我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文氏不死心,还要上前哭求。
黎大姑奶奶火了,骂道:“文氏,你好歹也是耽美书斋出身,怎脸皮厚的跟铜墙铁壁似的。我都说了不可能,你怎还这么死乞白赖。”
“小姑。你当真是势利啊。我家好的时候,你死求活求要把女儿嫁进来,如今我家遭了难,你就这副断干净的态度,你太让我寒心了。”文氏哭着指控黎大姑奶奶的铁石心肠,随也不再求她了。
“哼,你以为我看上你们家什么,不就是那点子官势么?如今你们家即将家破人亡,我傻得才把女儿嫁给你儿子。”
文氏倏地站了起来,恨恨地指着黎大姑奶奶,“那你记住今日说过的话。以后无论我家怎样,你都不要再与我们有半点瓜葛。”
“哼,谁稀罕啊。你求我我还不来呢。”
文氏说完,转身就走,再不留黎大姑奶奶母女俩。
文丽慢慢地靠近母亲,不解地看着她,轻唤了声:“娘,为什么?”
黎大姑奶奶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安慰道:“丽丽放心,娘一定会为你找一户好人家的,让你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嗯。”文丽重重的点头。
隔日一早,黎大姑奶奶母女俩携带着自己的包袱出了黎家大门,直奔客栈。
黎崇白经过这几日的将养,脚伤已全恢复好了。便想出去外面溜达溜达,不想刚踏出客栈就碰上了黎大姑奶奶母女俩。
“你们娘俩干啥呢?一大早就跟逃难似的。”只见黎大姑奶奶母女俩携着两只大包裹匆匆忙忙跑来客栈堵他。
“大哥,快,快进房间去。我有大事要与你说。”黎大姑奶奶腾出一只手,拉着黎崇白往里走。
“你干啥呢?我还想着出去走走逛逛呢。”黎崇白急着出去透气,很不情愿被黎大姑奶奶拉着走,是以总想甩开她。
想他来北边第一天就被夹伤了脚,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好不容易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寻思着去北边好好乐呵乐呵,哪晓得一脚才跨出客栈大门就被黎大姑奶奶堵了回来,心里已怄得要死。
“大哥,我有件大事要与你说,等你听完我说的以后,随你要不要逛。”闻言,黎崇白便晓得可能是出了大事了。说话间兄妹俩回到了客栈房间。
“快说吧。”黎崇白好整以暇地等着黎大姑奶奶说。
“大哥,二房出大事啦。”
“二房出大事?他们能出什么事?”二房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能出什么事?
“大哥,我昨日偷听到黎雅跟文氏的话。好像是黎静言在御前得罪了陛下,被陛下降罪了。不日京城便要来人抄家。”
黎崇白惊得坐回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消息可属实了?”
“大哥,你看我这身行头还能有假的?”
黎崇白立马相信了黎大姑奶奶的话。毕竟她想把自己女儿嫁进二房的决心是个人都知道,倘若不是黎家二房出了大事,她这人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出来。“那,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赶紧回南边去啊。就说和二房一家没有半点关系。最好跟二房断干净关系,免得被他们牵连。”
“对,对,你说得对。上边的人动不动就来什么株连株连的。万一咱们也受到了牵连可怎么办。”
两人一商量,喊来下人房的两个丫头,草草地收拾了一阵便启程回南边了。
这四个人里最不甘心的大概是云儿,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呢,就被拉上了马车。云儿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几次缠问黎崇白。最后黎崇白被她问烦了,索性说了出来。知道真相后,云儿再不多问,乖乖地跟着走。
黎雅大约也没想到,自己和王行之合计出一个小小的计谋竟为她们家解决了不少麻烦。
待黎崇白一行人回到文县便将二房的事说了一遍。王氏也是个怕事的,她晓得容氏让他们认祖归宗是看在二房有出息的份上。倘若就此跟二房断绝了关系,容氏岂不要赶他们出去了。黎崇白想了想便出主意到:咱们就偷偷地去衙门办断绝的事,大不了瞒着容氏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