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王府的人搞的鬼。”
“庆王府?黎家与庆王府素无往来,他们为何要这般陷害爹。”
“小妹如何断定是庆王府的人?”黎家兄弟俩异口同声问道。
黎雅哽咽着向哥哥们赔罪道:“大哥,二哥,是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给家里惹来的祸事。害得爹被人陷害。”
黎家兄弟俩赶紧上前扶了她一把。黎静言率先安慰道:“你莫要自责,事已至此唯有尽力想办法将爹救出来。”
“小妹,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如晦挠挠头皮,想不通小妹怎会和京中贵女结怨。
无奈,黎雅将她和卫珩永秀郡主之间的事和盘托出。
黎家兄弟俩听罢,很是气愤。
“原来王行之就是卫珩,他骗了我们这么多年。混蛋,着实可恶,他把我们当什么了。枉我之前还把他当英雄一样崇拜。原来竟是个不折不扣地渣男,敢辜负我家妹子,等着瞧。”最为痛心的当属黎如晦。想到他曾经可是视卫珩为偶像呐。
“小妹,这样不真诚的人咱不要也罢。今后哥哥定会为你选一门更好的亲事。”黎静言心细,看得出来妹子还放不下那混蛋。一想到他俩处了这么多年,如今才晓得所托非人。小妹放下去的感情岂能说收回来就收回来,想必她心里定是痛苦万分。
“大哥,我没事。爹爹的事情最要紧。”
“对对,现在不是骂那个混蛋的时候。咱爹的事最重要。”
“既然已晓得是庆王府在背后搞鬼,这事就更棘手了。”黎静言沉吟半响,继续道:“庆王府深得陛下信任。倘若是他执意要搞倒一人,咱们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如今朝堂分三派,陈王一派,楚王和京兆尹一伙,再有就是站中立派。”
“庆王府本身就够强大,况且背后还有一个陈王做靠山。如若他盯死咱爹,可怎么办。”黎如晦说出了三兄妹心中最大的隐忧。
“为今之计,咱们要把所有能利用的人脉都利用起来。不然要救爹爹出来难如登天。”
“救爹爹也等同于和陈王一脉的人正面扛上。咱们该找谁?”这问题就更大了。如果不找个地位与陈王不相伯仲的后台,谁有这个实力和陈王的人正面扛上。人家凭什么要帮黎家得罪陈王。
“我看黎琼那里更不靠谱。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安一人身上。”
“陈安是楚王举荐的,倘若他肯真心实意尽力,爹也不是没机会。”黎静言和陈安同为京官,对他如今的地位很了解。
这原本是件有转机的事,怎大哥却越说越担忧。“大哥,你是不是还有顾虑?”
“陈安如今意气风发,深得陛下青睐。他已不是原来那个他。要正面与陈王殿下的人对上,赌上的或许就是未来前途。我真的不太相信他有这个决心冒险一试。”
“大哥,我继续去打探恒王殿下的行踪。咱们能想到什么办法都去试一试。说什么都要把爹给救出来。”说罢,黎如晦又跑了出去。
黎家兄妹俩对视一眼,彼此心里的担忧心照不宣。
事情的发展总以不可预估的方式进行着。黎家兄妹仨本以为还有几日的时间可以想方设法救父亲。可不想,第二日有人押着黎崇文进京。庆王亲自带着负责此案的官员进宫面圣。直接省略了大理寺,直禀陛下,由此可见庆王府想将黎崇文置于死地的决心有多强。
待黎静言得到消息已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庆王要盯死父亲的决心比他们猜测的还要强烈。
黎静言花了不少钱才从当值的大内官里偷偷打探御书房中的消息。
两只实墩墩的金元宝呐,黎大人出手可真阔气。大内官半点不推脱,悄悄拢进了袖子。佯装咳嗽了一声,才压低着嗓音说:“黎大人呐,咱家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给你通风报信呐。”
“有劳大内官。”
“黎大人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回头咱家还得去御书房当值呢。”
“大内官,今日可是庆王带着人直面圣颜?”
“是呐。陛下一听说是贪污受贿,立马就龙颜震怒,大发雷霆呢。御书房里的几位大人都吓得不轻。”
“可有陈安陈大人?”
“自然在的,他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大内官很是讥讽地回说。“还别说,陛下听闻犯事的是北边的黎大人,就有意要直召他来面圣。却被庆王给拦了下来。那庆王带来的人一顿说,陛下便歇了心思。直道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