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皇城已尽数掌握在高元吉手中。
他带着一众亲兵大摇大摆地来到皇帝的寝宫乾天殿。一声令下,整个乾天殿被围得水泄不通。
陈王带着两名贴身侍卫直接进入乾天殿内。
只见殿内,老皇帝在大内官的服侍下刚喝完汤药。抬头看见高元吉带着两名手持兵器的亲随进来。冷声呵斥:“老二,你这是做什么?”
高元吉一改往日在皇帝面前的谦恭形象,张狂地反问:“父皇,您还看不出来么。”
“老二,你这是要反了?”老皇帝已察觉不对劲,却不见半丝慌乱,好似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他淡淡地质问高元吉。
高元吉一甩袖子,霸气反问:“父皇,您这至尊之位本就属于儿臣。何来反不反之说。”
“寡人还没死呢。你就这般迫不及待了。”皇帝冷冷讽刺。
“父皇,你莫要怪儿臣,如若不是你不按祖制,要传位于老三,儿臣何须这般大动干戈。”高元钧满脸愤怒,当面指责老皇帝不公。
“何人告诉你寡人要传位于老三。”
“父皇,难道您想告诉儿臣,从未有过传位于老三的心思。”高元吉大步来到老皇帝跟前,躬身与老皇帝四目相对。
“寡人若说没有,你信么?”
闻言,高元吉唰地一下站直了身子,大手一挥,说道:“我信!既然父皇没有传位于老三的打算,那便直接下旨立儿臣为监国太子罢。”
“你这是要逼寡人么?”
“父皇,今时今日已由不得您啦。如今整个皇城皆在儿臣的掌控中。您若听儿臣的,便直接下旨立儿臣为监国太子,儿臣自会好生派人侍候您养病。您若执意不允,那便不要怪儿臣冷酷无情。”
“高元吉,你说的是人话么。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做得理直气壮。”老皇帝晦暗不明的眼睛里充满了失望。
“父皇,你没资格说儿臣,因为大逆不道的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老皇帝气急,喘着大气,“今日寡人就不允了,你待如何?”
“您允与不允,都改变不了结果。”陈王信心十足地说道。“只乾天殿将会是您余生唯一能待的地方。”
他这是要囚禁老皇帝了,那大内官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陈王殿下,你这般做法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再过不久,本王就是天,何来天谴一说。老东西,滚一边儿待着去。”
说罢,他转过身,摆了摆手召来禁卫军,“陛下病重不宜离开乾天殿,休养期间,不许外人惊扰,你等好生守在乾天殿。若有擅闯者杀无赦。”说罢,陈元吉快步走出乾天殿,直往御书房而去。
御书房里
赵妃带着景阳宫的宫娥们翻箱倒柜地找着。
高元吉走进去时,见到的就是这样混乱的场面,当场便有些发急,“母妃,玉玺还没找到么?”
他敢在老皇帝面前如此张狂,目中无人,本就打着这算盘。
赵妃摇摇头,“老二,娘已带人找了好几个时辰,这御书房都快要被我们翻过来了。却不见玉玺的下落。”
“不见玉玺,莫非他藏起来了。”陈王猜测道。
“老二,你再去试探试探,玉玺究竟藏在何处。”
“看来他早有防备。”没了传国玉玺,高元吉什么也做不了。心情很是烦躁。
“你父皇这人惯是小心谨慎。想来这玉玺他先前就藏起来了。”
“母妃,你与儿臣一道去见父皇。你劝劝他,叫他赶紧将玉玺交出来,即刻下旨立我为监国太子。”
“行,咱娘俩既已走到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自那日儿子跑来告诉她要争那个位置开始。赵妃就知道她别无选择,只能和儿子站同一条战线。
母子俩又回到钱天殿逼问老皇帝玉玺的下落。
可老皇帝既然已准备了这一后手,又岂能让他们轻易拿到玉玺。
皇宫内被高元吉的人牢牢把控住,宫里个个人心惶惶。宫外更是陷入人间地狱。
高元吉留下来的庆王旧部借着打扫战场的名义,对京城老百姓大肆抢劫。
无论是朝官还是百姓,都不能幸免抢劫的命运。
不少原本站在陈王一派的大臣哭天喊地,吵着要见他,想让他出来管管这些兵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