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应声儿,一丝阴影带着缕清风来到面前。
“参见大王,大王,姑娘神智好象不太清醒,一会喊‘木头’,一会有喊‘雪’的。”
“喝药了吗?”
“喝了一口,又全吐了!”
“那怎么行!药呢?”应声儿,身子再度被扶起,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嘴被强迫性地捏开,浓重刺鼻的味道瞬间滑落喉咙,侵满肺腑,神智已清醒大半,我不断挣扎,汤水撒了一半。
“奶奶的!想整死我啊!”扬手打掉药碗,扶着床沿粗略地喘息着。
“你醒了?!”声音透着分欣喜。
“被你这么折磨,不醒才怪!”我均匀了气息,抬眼一看,不禁愣在当场。
眼前的一男三女,衣着古怪异常。女的一袭长群,由掖下直拽到脚底,头梳两个又俗又难看的包包;男的一身铠甲,头带钢盔,腰间的阔刀随他的喘息不断颤动,气势磅礴。再看看周围的景致,白布包裹着的四周好似一个硕大的帐篷,门口处散落了好大一堆枯木,旁边的几桌矮的不及膝盖,床上的锦被透尽了古韵,床下的阶梯上铺着张老虎皮,拍了拍木板一样的床,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脑袋晕忽忽地发涨,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是谁啊?”
“你不记得我了吗?虞姬?”那男人眉头拧在一起,大步来到床边,厚掌紧紧扣上我的肩。我被他捏的生疼,扭了扭身子,看向他身后的三个女人,问道:“虞姬?在哪儿呢?”
“虞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男人搬过我的身子,脸上尽显焦虑和惶恐。
“我?虞……虞姬?!”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扯下他的手掌,好笑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儿吧?电视剧看多啦?我是虞姬?难道你是项羽啊!”
那男人闻言,面露喜色,顺势抓过我的手,激动地说道:“你记起我来了?!”
“你?西楚霸王项羽?别逗啦大哥!”我干笑两声儿,上下打量着他。
“西楚霸王?虞姬,你喜欢这个称号?”他看着我,眼底透着期许。
“你……神经啊!”我皱了皱眉,不自然地挣脱了他的掌心,向后退了退。
那男人听罢,丝毫没有动气,豁地站起身子,对着三名女子说道:“传令下去!即日起,寡人的称号就定为‘西楚霸王’!”
“你叫什么名字?”帐子里,可怜的小侍女颤抖地跪在地上,我手拿一根马鞭,来回踱步。
“秦哥。”
“多大了?”
“15。”
“这么小?”我惊叫一声,吓的秦哥一个激灵。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我是谁?”
“您是霸王从虞地带回来的宠妾。”
“哦,什么?我是他的什么?!”我一惊,吓的她又是一个哆嗦。
“您是霸王从虞地带回来的宠妾!”秦哥吞了吞口水,小心地看着我。
“宠……宠妾?!”见秦哥一脸惶恐地点了点头,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一阵空白,跌坐在榻上。
“姑娘?你……你怎么了?”
姑娘?她还叫我姑娘,是不是意味着?……我赶忙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问道:“我为什么会躺在这儿?”
“在安阳,上将与霸王发生争执,上将挟持姑娘以示威胁,却一个不甚,累得姑娘坠马,便一路昏迷至此。”
“这是哪里?”我皱了皱眉,可怜的虞姬,就这样香消玉陨了吗?
“漳河。”
“行了,你下去吧,我没有叫,谁都不许进来。”我挥了挥手,秦哥应声起身退了出去。我仰躺在榻上,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心下沉沉地叹了口气。
漳河,漳河是哪儿?离我家有多远呢?我是怎么来的?虞姬现在人又在哪儿呢?我还能不能回去啊?越想越乱,越乱越烦,叹了口气,高举起手臂,在空气中画着圈儿。耦合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素白的手臂,不禁叹到,这虞姬的皮肤还真是好啊!
恩?我的镯子呢?我望着空荡荡的手腕儿,心下不禁有些慌乱,赶忙起身来找。在床铺上胡乱的摸索一阵,又仔细地查看了帐内的每一个角落,额头已渗出一层密汗,却仍不见踪影。正心烦着,一个黑影儿从身后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