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用力啊,用力啊,福晋...”
是谁这么惊慌....
“麽麽,救我,我,啊...”
是谁叫的这般凄惨....
光!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我却分明感觉到一丝清风飘过头顶,似乎一道微弱的光明.光!求生的意志让我拼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向上爬....
“啊,麽麽,我不生了,求求你,我不生啦,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的我心慌,怎会这般凄惨?近了,近了,光离我越来越近了.
“快出来了,福晋,用力啊,使劲,快啊.”
随着那声音,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将我努力向那丝微弱的光推了去,终于,我脱离了黑暗.
“福晋,再使劲啊,快出来了,头已经出来了,福晋...”脱离了黑暗的恐慌,杂吵声越来越清晰了.焦急的声音是谁?这是哪里?产房吗?
呼吸还是困难.是谁?谁掐住我的脖子!谁这么狠毒!我与人无怨无愁,为什么要害我?双手挣扎着想要拉开掐住我脖子的罪恶之手,却发现身体好象是在一个袋子里一样被拘束着,被绑架了吗?我身无长处,绑架我做什么?镯子!难道是那个镯子!莫非昨天我和烂烂太过张扬被人盯上了?烂烂,你可害苦我了!
“啊,麽麽,麽麽,救我,啊,不生了,啊...”
“用力,快了,用力,麽麽答应你,以后在也不生了...”伴随着我的挣扎,那撕心裂肺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莫明的力量再一次的助我脱离了困境.
“终于生了,是位小姐!”声音暗自松了口气.
生了?小姐?这是什么年代?一连串的问号在脑海里反复.不容我多想,我的身体就被倒着拎了起来,接着狠狠的两巴掌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想抗议,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麽麽,小姐怎么不哭啊?”好娇气的声音,却惊慌的颤抖着.
“太,太医...”不知是谁慌慌张张的喊了一声,我终于被横着抱了过来.
“老爷,小姐肺部吸入了羊水,如不及时吸出,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瞬间我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等我弄明白,一个温柔的唇便覆盖上了我的嘴.我心里万般惊恐,我连烂烂都没舍得给的初吻啊!怎能随随便便的落入不认识的人手里?一定要咬紧牙关!可使劲一咬却感觉不到牙的存在!莫不是遇到买卖人体器官的贩子,连我的牙也卖掉了吧?管不了那么多,就算只剩牙龈,也要咬紧!
那唇的主人温柔的撬开了我紧咬着的牙龈,刚想大呼非礼,却被那人用力一吸,之前被我吸进肺里的苦水一下子从喉咙涌了出来,再度被那作呕的味道侵袭,胃里一阵翻腾.
“咳咳咳...”
“好了,好了...”伴随着我的咳声,室内一片欢声笑语.
想开口道谢,却觉得喉咙紧的难受,大吸了一口气,一使劲,喉咙里发出了我永世难忘的声音--一个婴孩的哭声!
“哭了哭了!”又是那个娇柔的声音,依旧颤抖着,可是不同于上次的这回是喜悦.
周围一片贺喜之声,现在的我一脑袋的问号拌糨糊,咕噜出来刚刚听到的只字片语,从新屡了一遍,心中惊狂无数,伴着那一声声的呼唤,我再度陷入了昏迷的黑暗.
两年后的今天,我终于弄明白了一切.那日的我,不知是投胎还是穿越,反正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清朝,灵魂覆在了一个正要出世的婴儿身上.现在的我叫做钮祜禄氏*福雅,出生的那天是康熙三十年,我的阿玛是满洲镶黄旗族人四品典仪官 - 钮祜禄氏*凌柱.想起两年前的景象,不觉好笑.
出生后的某天....
再次从黑暗中醒来,已不知是几日以后了,只是室里依旧乱成一片.
“醒了,醒了,翠儿,快去告诉老爷福晋,小姐,醒了,太医,太医....”
睁开眼睛,看着屋里忙成一片下人,不由的叹了口气.真想永远沉睡在黑暗里,因为那样就不用接受眼下的事实了,只是烂烂呢,她还好吗?
“宝贝啊,你可终于醒了,吓死额娘了.”随着声音,我被一个身着红色旗装的贵妇人轻轻抱起.那妇人看起来很年轻,估计不到20,一脸的疼爱将我收紧在怀中,在我脸上又亲又蹭的,弄了我一脸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水.
“福儿醒了吗?”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我寻声望去,好一个剑眉醒目的帅哥啊~看他那一身藏蓝色官府就知道十有八九也是个有钱的主儿!第一万次在心里喊道,不公平啊!怎么有钱的帅哥那么多啊!
“老爷...”抱着我的贵夫人一见到帅哥立马儿跪下,满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