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黎身为嫡长子,是皇后所出,有宗族的支持,觐帝向来对封黎还算喜爱,从不曾如此疾言厉色地对他。
封黎一听,急忙跪了下来,“父皇,儿臣不知道,必然是有人冤枉儿臣……”
皇后也是急了,“是啊,陛下,黎儿向来恭谨孝顺,怎么会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来,必然是有人心存陷害……”
“哼……一个长子,一个七子,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觐帝刹那冷哼出声,“来人,把贤王和康王都押下去……等候审理!”
慌忙赶来的太医甚至连封屹的脉搏还没有把,抖着肩膀,有些迟疑地问道,“皇上,那康王这伤……”
“胆敢谋反,就该承受代价,若是死了,倒也罢了!”
帝王怒气渐甚,说出来的话令所有人听得一身冷汗。
这,康王,果真还是不受宠,之前看到的关照,就纯粹是幻觉!
这时,浅晞轻轻放下封屹,走到觐帝跟前,不卑不亢道,“皇上,且听臣妾一言,刚刚康王不顾自己性命,为了皇上安危,毫不迟疑地替皇上挡了那致命一剑,那一剑,正在心窝,是九死一生之剑,若是康王有意刺杀谋反,又怎会,以身护驾!如今,康王,命在旦夕,此般刺杀之举,岂非有百害无一利?况且,这刺客上,身上既有贤王令牌,又以刻着康王名讳的匕首行刺,此奸人挑拨离间之心,昭然若揭,还请圣上明鉴!”
帝王冷哼一声,面上阴郁,“说不定,这就是他的计策,以此换得朕的信任,朕险些就被他欺骗了!。”
“皇上!”凤浅晞又叩拜了一下,“如今此案疑点重重,康王又命在旦夕,万一,真的是小人加害,那康王和贤王岂不冤枉?何况康王如今是实打实的受了伤,生死未卜啊皇上!”
凤浅晞说到后面,故意又把贤王拉了进来。
皇后闻言,急忙同意道,“是啊,皇上,黎儿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自小就孝顺听话,刺杀这种事情,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断然不敢啊!若这个刺客真是为了刺杀而来,那为何孤身一人?这必败无疑之举,必然是有心人一石三鸟,以坐收渔翁之力。”说完,美艳的眸子,瞥了一眼静站的封幽。
觐帝闻言,脸色拉了下来,皇后的确说得有一定道理,这番刺杀,唯有五子不受牵连,他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若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话,那……
这般想的话,那么,三个皇子,无一没有嫌疑。
都有嫌疑,总不可能三个人一起办了……
觐帝狐疑的眉眼看了看三人,所有人看着帝王散发着的寒气和怒火,均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过了良久,帝王才开口道,“哼……此事暂且罢了,你们最近都给朕安分守己一些!”说完,不欲再管,遂转身甩袖离去。
竟然如此的就善罢甘休了!
皇后抚着狂跳不已的心,拍了拍封黎的肩道,“黎儿,最近好生待在王府里,莫要轻举妄动。”说完便跟着帝王的脚步跟了过去。
封黎满脸惊惶这才缓解了不少,连忙也追了上去,“母后,真的不是儿臣啊,请相信儿臣……”
声音渐渐远了,一旁排排跪着的太医想着刚刚帝王的话,也不敢多留,急忙抱拳告辞,无关之人渐渐地散了。
凤浅晞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只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颤颤巍巍间,险些滑了一下,封幽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她不语,轻轻地将他的手拉了开。
凤浅晞走到封屹面前,费力地想要抱他起来,奈何,体力悬殊,她抱不动,她听见自己声音暗哑苍凉,“三哥,帮妹妹一个忙,帮我一起将王爷扶回府。”
这时,一旁的秋凌波走了过来,挡在几人面前,抱胸说道,“封屹这症状并不似普通的重伤,我夏疆女子精通蛊术,若你不介意的话,且由我一试?”
浅晞看了着满怀自信的秋凌波,毫不迟疑的点头。
如今,封屹性命攸关,只得暂且相信秋凌波。
秋凌波把了下封屹的脉搏,眉头一皱,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给浅晞道,“此地不宜久留,这药可以暂且稳住他的蛊毒,先给他喂进去,我再与你去王府从长计议。”
浅晞接过那药,毫不掩饰地对那药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