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封屹在上,凤浅晞在下,她有些无奈道,“小离儿突然出现我才分神的!狐狸,你这是乘人之危。”
封屹眸色淡淡,不以为然,“兵不厌诈!”
凤浅晞一噎。
她怎么就忘了狐狸一直就是属狡猾的!
“好了,既是如此,夫人,那么我们开始吧。”
眼看着封屹的唇便要落了下来,凤浅晞急忙打断道,“我……我饿了,晨起以后,还没有吃东西呢!”
“那不怪为夫,是你自己不吃的。”
“那我刚刚不饿,现在饿了。”
封屹眸色微深,眼睛深处,似有波澜,他道,“没事,我动,又不是你动!”
凤浅晞瞠目结舌,双手捂住彻底通红的脸道,“不要脸!”
“恩,我知道了,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你分明不是因为什么吃醋,你应该是借机生事,你蓄意已久。”凤浅晞指控道。
封屹拿开她的手道,“是啊,蓄意已久,往短的算,五年,往长的算,十二年。”
十二年前,是他和她的初次相遇,她那时,一脚把他踹下了池塘,彼时,她十一,他十三。
凤浅晞一愣,指着他夸张语气道,“你对于一个十一的少女你都惦记?”
封屹抓下她的手道,“你想的都是什么呢,你十一的时候,为夫也才十三,那时惦记的最多是想着找个机会将你也扔到池塘一次。”
凤浅晞摇头不予认同,“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更不好!”
封屹看着她,“你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
凤浅晞话锋一转,“所以你分明是看出了赵瑾言她……那你还说什么吃醋?”
封屹轻描淡写,“恩,你把为夫给你的东西给了别人,难道为夫不应该吃醋?”
凤浅晞无语了,“可你分明知道她是……”
封屹耸肩,“有区别吗?”
下一瞬,白色的纱幔便被放了下来,外衫、里衣、亵衣被一件一件丢了出来,铺的满地都是。
封屹看着凤浅晞捂着的脸,“你刚刚拿姿势来当赌注的时候不是还很神气么?怎么现在,又知道害羞了?”
凤浅晞轻哼,“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封屹瞥她一眼,“所以,为夫说得没错,你也就徒逞口舌之快。”
凤浅晞一噎。
封屹依旧未动,“此前,最后一个问题。”
凤浅晞松开指缝看着他。
“为什么两个小孩的名字是以流和以离呢?”
凤浅晞默而不答。
“罢了,为夫答应你,从今日起,你在哪里,为夫就在哪里,他们绝不会流离。”
气氛渐渐又暧昧了起来,温度逐渐升高,摇曳的纱幔,掩去了帘内的美好风景,唯留一室醉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浅晞才扯着嘶哑着声音说道,“其实,合起来叫流离是因为流离糕很好吃……”
封屹顿时脸上就黑了。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女人,一直是没有什么良心的!
*
六个月后
金陵城中的岳麓酒肆,说书老先生手里拿着书卷,正在讲着宫中和江湖上这月突然出的变故。
人群依旧是将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此时,老先生正在捋着胡须感慨着,“没想到天妒英才,这觐文帝才做了五年零一个月就驾崩了,可惜觐文帝这五年的曦元盛世了。”
有人辩驳了,“这觐文帝虽说是百年一见的明君,可如今这新帝也不错,也不好大喜功,还轻徭薄赋。”
老先生说道,“我就是可惜而已,天妒英才呐天妒英才。”
众人跟着叹了一句。
酒肆之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这时有人提议道,“讲完这朝中之事,不如讲讲这江湖事?”
老先生将手里的书卷放回了案上,一瞬以后又慷慨激昂了其来,“若说到这江湖中事,一定不能不提三件事,其一,是听风楼和墨袖楼再次出现,而跃龙镖局也成了墨袖楼的一个小组织;其二,就是这两家楼主不知何故,处处针锋相对,比之五年前对立的时候更甚,不但互相抢生意,更是一见面就互骂,成为江湖中一大奇景;其三,就是雅砚阁异军突起,成为莘莘学子品诗论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