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拿起怀里的短笛,简短的吹奏了一曲,曲调悠扬哀伤,她吹奏完毕后,自嘲笑道,“又让你见笑了,我的短笛平日里只是用来联络墨袖楼的人,其实吹得并不是很好,若是你在,恐怕又要取笑我了。”
她叹了叹,静默了许久,才将那壶酒水置于他的墓碑前方,缓缓道,“山高水长,就此别过,陈景致,再见了……”
说完,她爬上马背,拉过缰绳,挥起手中马鞭,瞬间空中扬起一阵黄沙,她的背影便瞬然消失在远处。
她不知道,她离开的瞬间,便有人走了过来,看着墓碑前的白菊和酒水,皱眉道,“墨袖楼?原来,连你的身份都是大有文章么……”
说完,那人拿过那酒水,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那酒醇香扑鼻,酒味苦涩,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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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晞策马一路东行,她的身后,黄沙漫漫,墨逸等九人骑马跟在身后,为首的墨逸问道,“主子,这回我们是要回大蔚了吗?”
浅晞声音响亮有力,答道,“对,我们回大蔚。大觐,我们还会回来的!”说完,她再扬起马鞭,顿时将一群人甩得远远。
一群人跅弛不羁,驰马快速地跟了上去,大声喊道,“主子,等我们。”
倒是畅快淋漓。
几人骑马披星戴月走了近一个礼拜,终于来到大觐都城扶风,浅晞拿着印信,进城门,过宫门,入大殿,一路长驱直入,均是畅通无阻。
她一只脚刚踏入大殿,便有几人欢天喜地地围了上来。
“晞妹,你回来了!”这一声柔和平缓,带着不易发现的惊喜,这是她温文尔雅的太子哥哥凤轼。
“傻晞,可算给哥哥们滚回来了!”这一声懒懒散散,连贬带怨,是那自小喜欢和她作对的三哥哥凤澈。
“晞儿,太好了,你回来了,便有人陪我玩了!”这一声娇娇柔柔,声音酥得让人骨子都要软了,定然是她那第一美人姐姐凤浅芸。
一时之间,三人齐齐拥来,将她上下的打量着。
一个柔柔道,“晞妹,一别数年,如今已是亭亭玉立,长成了大闺女了。”
一个生硬怼道,“傻晞,看看,去闯什么江湖,看看,都黑了,还是以前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样子比较可爱。”
一个柔婉道,“晞儿,别理他们,来告诉姐姐,外面是不是有很多特别好玩的?”
瞬时间,她的身边叽叽喳喳,嘈杂得根本停不下来,但是一言一语,都是掩藏不住的关切和示好。
蔚帝凤戊尚一夫一妻,因此,后宫仅有皇后一人,而今他们兄妹几个均为同母所出,是以关系更为亲厚。
她笑眯眯地对太子凤轼道,“太子哥哥,还是你最好了。”说完她连忙抱了他一下。
抱完走到三皇子凤澈面前道,“白白胖胖、圆圆滚滚的,你说的是猪吧,我才不要变成猪。”说完,她踩了凤澈一脚,惹得他大声“哎呦”了一声。
然后她走到姐姐凤浅芸面前,放轻了声音道,“浅芸姐姐,可多好玩的了。最近可否有人欺负你,有的话,妹妹帮你教训他!”说完,紧紧抱了凤浅芸一下。
这时,三皇子凤澈便不满了,“凭啥他们都是抱的,我就得用踩得?”
浅晞转头敲了下他的头,毫不客气道,“谁让你说你的妹妹是头猪!”
“等等。”凤浅芸突然冒出了个头,柔柔弱弱的声音令人我见犹怜,“晞儿,还真有人欺负我。”
在场几人均是瞪大了眼睛,三皇子凤澈率先撸起袖子,问道,“是不是赵瑾言那混小子?”
赵瑾言这人浅晞记得,幼时和她是一个学堂,那时他是丞相独子,在她还圆圆胖胖的时候,赵瑾言便已经在学堂中高了别人好几个头,气质最为出挑,长相最是秀气,年纪小小便透出一股白面书生的气质。
浅晞有点跟不上思路,赵瑾言这人,向来循规蹈矩的,不似会欺负人的性格,何况如今赵瑾言是一朝丞相,权倾朝野,更不会去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公主了,浅晞蹙眉问,“赵瑾言为何会欺负浅芸姐姐?”
凤浅芸急忙红着脸打断道,“他……他没欺负我。”
太子凤轼松了一口气,问道,“那欺负你的人是谁?莫不是楚瑥(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