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七珍把话说完,乌雅氏把话听到此处,就急忙起身下了床榻,走到七珍身前听不进旁话的说道:“此事确实可为,宫里这些日子甚是难过,想来那些嫔妃贵人也是这般觉得,不过让太皇太后知晓事情是谁所做的功劳,却不好让给旁人,不过宫里现在没有大事发生,要做些什么为好。”
七珍还未把劝说让德妃把这“功劳”让给旁人,乌雅氏就把这事揽在自个儿身上,这注意七珍确实不敢乱出,她还是知晓自个儿的主子是谁,若是德妃因此事出了何事,她可也捞不着好,七珍现在确实后悔提起这事,脸上有话说不出口的垂头站在寝殿中,若是别的时候德妃也是能看到七珍脸上的异样,只是事情关乎皇贵妃佟佳氏,这么多年被太皇太后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说叨,本就只有一分埋怨现在也变成了恨之入骨,听到能让皇贵妃不得好的事情,乌雅氏又怎么还能看到其他。
起身没走几步,想起今个儿又从她这把皇上拦走的宜妃,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的德妃,竟然没用旁人提点就想起利用宜妃,而且郭络罗氏与皇贵妃佟佳氏交好的事情,在这宫里谁人不知,若是能让她们两人之间出现间隙,就德妃所稍知太皇太后的心思,也定是会更加欢喜,想到若是宜妃身子略出些差错,太皇太后回宫绝不会轻饶娴莹,乌雅氏就等不及明日,开口对着七珍吩咐道:“珍儿,你在本宫身边伺候也有些年月,这件事情也是你听来告知本宫知晓,你也是知晓此事不易被旁人所知,本宫就把这件事情交给你想办法,一定要略留些马脚,让太皇太后知晓是本宫所做。”
乌雅氏话说到这,没用七珍再出主意,那后宅的事情德妃也见的不少,那让人寻不到过多马脚害人子嗣的事情,乌雅氏知晓的绝对不比旁人少,不然她永和宫内那一嫔两位贵人怎么会至今无有一人怀有身孕,小声的对着七珍吩咐完,乌雅氏想着这事本也不是多难的事情,未多看七珍一眼,再说就算出事有太皇太后在,德妃想着也就是舍了个奴才的事情,转身回去床榻对着还站在殿中没有动作的七珍宽慰两句,就随意的挥手道:“珍儿,就似你所说太皇太后也多是会逮着皇贵妃训斥,你要相信主子会护你周全才是,退下罢。”
还未从德妃的吩咐中回过神,就这般听自家主子所言出来寝殿,七珍望着外面明亮清冷的月光,抬手狠狠在脸上甩了一巴掌,怎么就是鬼迷心窍对着主子多嘴说这些,对于自家主子的心狠七珍也是知晓的,德妃身边伺候时日久的就只有两个大宫女和乌雅显庆掌管内务府时送进宫乌雅氏的奶嬷嬷。
66五个小时卡出来的
翊坤宫后寝殿内,宜妃由着身边伺候的宫女搀扶着走动,这每次用完膳食在院子里走走,郭络罗氏都已经甚是习惯,知晓宜妃这个习惯的延禧宫嫔和贵人,每日这个时辰也多都老实呆在这个寝殿内,就看着皇贵妃娘娘对宜妃和贵妃的挂念,若是真闹出些什么事来,就算皇贵妃慈悲心肠不伤及人命,掌管在她手中的绿头牌,也应是没了那人的位子。
而且宜妃怀有身孕无法侍寝,每次借着肚子里的肉把皇上寻来,便宜的不还是她们这些难得侍寝几次的嫔和贵人,如此一来翊坤宫内现在是从未有过的和谐,与宜妃所居翊坤宫相邻的永寿宫内,住着的正是这次也同样怀有身孕的贵妃小钮钴禄氏,因着宜妃稍稍年长又是生养过的,以往没多少交流的两人,现在串门也多了些。
不过比较起宜妃更相信皇贵妃,贵妃就算在外表现的再是淡然无争,对着家世并不如钮钴禄的佟家,多少还是会有些心思在,只是她总是比那美貌传京城的姐姐知晓世事些,就算是不相信皇贵妃会那般好心,在外面还是会做出姿态来,但关起宫门自家的事情却就不是外人能知晓的,就看她明明月份比起郭络罗氏小上正一个月的肚子,却比宜妃那肚子整整大出一圈,而且身子笨重的若不是小钮钴禄氏能忍,早就连床也下不来。
这些娴莹全都知晓,只是该说该做的她去做了,旁人信不信却就不是娴莹愿意多管的,对着小钮钴禄氏和宜妃示好也是为了胤禛着想,能少两个搀和的总是好的,但真要是有不识好人心的,娴莹却是不会做那圣母解救世人之事。
端坐在乾清宫的龙案之上,康熙低头面带严色的批阅着奏折,有了前些日子佟国维请奏的折子,各处根据受灾不同所做相应的处理法子,竟然没用多久就把灾害的损失减到最小,看到这些上报的折子康熙不是没有怀疑,但在派去各处的巡查的官员一封封密折送上京来,康熙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怀疑,也不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