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胤禛听娴莹说出这样的话,甚是紧张无措的想要抬头对着娴莹解释,可嘴巴张了几次都不知晓该怎么说才好,娴莹看着快要急哭的小胤禛,摇头轻笑出声的安慰的轻拍小家伙的后背,道:“慎儿不着急,额娘听你慢慢说。”
因着娴莹未曾抢话紧紧逼迫的继续说话,小胤禛感受着背后轻拍的力道渐渐心安,想清楚今日在无逸斋他为何这样做,抬头用着一双用泪水润湿过的明亮眸子看着娴莹说:“额娘你不要为胤禛的任性所做的事责怪你自个儿,你从未隐瞒过胤禛生母为谁,每次看着六弟被德妃娘娘宠惯的体弱,连去到御花园都不能独行的模样,胤禛就不止一次庆幸孩儿的额娘是您。”
胤禛话说到这见着娴莹并未急忙说话,还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还有话未说完,不好意思的再次扑进娴莹怀里,声音略带疑惑地继续说道:“今个儿去到无逸斋时间尚早,被大哥拉着在上书房外说了会子话,孩儿真的不知大哥是怎么想的,竟然那般大胆在外说太子二哥的不当之处,孩儿本想着那般说却应是会断了大哥拉拢的意思,没想到后面事情会变成那般失控的模样。”
娴莹听完这话却不知该失望事情并非胤禛计划之内,还是该想小胤禛并未被她教的太歪,再说事情本就不大,就是因着这次的事情胤禛同历史一般被归于太子党又如何,这只会让康熙的忌惮更上几许。
不过在想起胤禛前面所说之话,想到这宫里任何有子嗣的女人,娴莹与她们不同的不止是身体里面的魂魄,还有的就是男人从来不会觉得对孩子严厉是不对的,哪怕有时在外人眼里看着是心狠,却也不能阻止他们想要孩子健康平安长大的愿望。
这次的一时迷惑也只是因着想起自从接受胤禛以来,却都只日夜不停的对他教导,不顾及他年纪尚幼,只在见小胤禛累时,拿起手边一直装满暖泉水的茶壶帮着斟满茶杯水递过去。
想起今日一直困扰她的事情,娴莹抬头看了眼紧闭无物的窗子,知晓不需害怕有人偷听,既放心的把小胤禛放在宝椅上,紧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能明白这些额娘却就很是欣慰,只是你现在年纪尚幼白日所学就甚多,回来景仁宫额娘却又让你学比之白日更复杂的东西,每日却让你连一个时辰的玩耍时间都没有。”
娴莹越说越是觉得她真的甚是恐怖,小胤禛才年仅实六岁,可每日除了睡觉的三个时辰,娴莹竟然未曾让他多休息一个时辰,可就是这样的日子小胤禛自实四岁起就未曾听过半日。
小胤禛本就是娴莹所教导出来,见着娴莹越说越激动,又哪里会不知道她如何做想,若说胤禛不觉得累却是骗人,但平日娴莹所教真的让胤禛觉得很有意思,真心愿学的东西真的会让人忘记偶尔的疲惫,只是白日为着不招人妒傻瓜似的跟着汤斌读参透的书册,才真是让胤禛觉得累心。
“额娘,慎儿真的没有觉得累过,您所教的比着无逸斋的汉学师傅所教好上太多,而且为了不招人妒胤禛进入两年才将将要学完五经,要说累的话也就是那未有丝毫讲解,只让念书背书才真的是让孩儿觉得累。”胤禛是真心这般觉得,所以话语说的甚是诚恳,只是说起白日在无逸斋的学习,小胤禛却还是似小大人般的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话是胤禛所说那般,这些日子给他打的基础也已经颇是牢固,但小胤禛在景仁宫毕竟也住不到两年就会迁去已经置办整齐的东三所,人虽还是要在宫内住上些许年月,但也无法似现在这般教导,抬手拍拍卷成一团窝进怀里小家伙撅起的小屁屁,娴莹好笑的看他左右动了动,道:“不是额娘不心疼你,可你在景仁宫最多再能住上两年,虽说你搬去东三所每日还要前来问安,人也未曾出宫但毕竟不能待太久,只能再多多辛苦些时日。”
要说学娴莹教的东西小胤禛除一开始稍稍觉得有些辛苦,但后来稍稍有些头绪学着就更是入迷,就算后来越学越难,更有很多东西不是他脑子能够想象出来的,也多让娴莹想尽一切办法,不过是画图还是每日睡前故事变成编造的虚幻世界,都让小胤禛慢慢进入状态,学的也是越来越快。
听到娴莹又说这话,明明就是为着他自个人学的东西,就算再是辛苦为着他自个儿,又怎么需要娴莹话语里面含着愧疚似的,自娴莹肩窝抬起小脑袋,瞪着一双丝毫没有杂质的眼睛,一脸孺慕之情望着娴莹无所谓的劝慰道:“额娘,胤禛知晓您所教这些对胤禛都甚是有用,想来就是皇阿玛知晓也会对你另眼想看,但您却谁也未说只想让胤禛学来傍身,先不说并未有多累,就是真的累慎儿为着自己个儿也必须咬牙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