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翰......”沈凌有些担心。
“你放心，前辈是一代宗师，绝对一言九鼎，我写下来，他一定会放过我们。”赵博翰拍拍她的手，其实他很清楚，只要写下，欧阳锋一定会要自己的命。
只要会这本奇书里武功的人死了，也就没有能超过他了。
自己的系统已经崩溃，无论沈凌的错误能不能修改完成，估计是等不到恢复的那一刻，尽量拖延一些时间，让郭黄两人产生情愫，送沈凌离开。
至于她回去能不能和那个自己产生感情，真的得看运气。
“前辈，既然要写，得有纸笔，你跟我去买吧。”
欧阳锋这才抬起眼睛，边点头边赞赏，想不到自己的意图，他已经看出来了，能说出这样的话，透露出对死亡的淡然。
“凌，这世上人分好几种，温浅倒罢了，要是琴悠悠，一定要看清楚再下手。”走出屋子的赵博翰，冲沈凌叮嘱。
沈凌没有会过意，见他突然提到琴悠悠，顺口答道：“我吃了一次亏，还能吃第二次?你还是想想现在......”
“你要长大，”赵博翰似笑非笑，“这就是我不太接触这个青梅竹马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漂亮的资本，而是因为早就腐烂的内心。”
他回头，看着欧阳锋真的跟来，笑了笑。
☆、第199章 蝴蝶效应
“你要是知道，还能一败涂地?”沈凌不信。
至少她出现之前，两个人毕竟有婚约，那么肯定也有过情真意切的时候。
“人一辈子都在监牢，我这样的人更是如此，从上学、进公司，从交朋友，到交女朋友，都无一例外，你知道聪明给人的结果是什么?”
“聪明还不是好事啊?那谁都算计不了你，只有你能算计别人啦。”
“聪明的结果是自杀或是被杀，我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所有物质的位置与力学状态在眼下这一瞬间就已经确定’这种理论，换句话说，就是未来早已经确定，能够确定的未来，你能抱有什么期望?我一直对未来不抱希望，只是慢慢等待死亡......”
“放屁，那我呢?父母给你生命，就是为了跟我诀别的吗?”
赵博翰一笑，“对，你说的对。”两人边走边说，仿佛就当身后的欧阳锋不存在。欧阳锋在后面听着，反正两人没有说什么真经的内容，也就不加阻拦。
“对毛线!跟你提前任呢，你把话题扯到哪里去啦，别跟我说你没有花前月下过，撩妹子上下其手，你功力深厚得超过厕所拐角，别人不清楚，我难道还不知道?”
“我没撩过。说到功力，你怎么进步了这么多?”
“少岔开话题，别问我问题，我现在是在说你，你跟琴悠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发小。”
“我不信!”
“好吧，你把我们拆散了。”
“我就知道，你嘴里不老实，脑袋瓜子灵光全用在这歪门邪道了，以后要是回去，你给我小心一点，别让我知道你和她说话。”
“说了怎么办?”
“扇你!”
“那要是发生关系呢?”
“阉了你!”
“要是我被下了药呢?”
“把你们两个活埋了!”
赵博翰笑而不语，想起了自己曾在漆黑的小巷子里警告欧阳克。不可否认，经历过生死的沈凌确实发生了不少的变化，脑筋似乎肯转了。
“嗯。要是回到过去，我们一定要好好盘算，别放过一个细节。”赵博翰知道命不久矣，心思反倒全放在了沈凌身上。
“错误修复完成了30%，应该就快了......”沈凌轻轻拉着他手，半晌没再说话。
赵博翰看着越来越近的书斋，心里有些沉重。重新来过一次，算是个不错的开始，只是可惜他没有办法带着记忆回去，从不认识要重新相识一场，现在所有相爱的几率都可能发生不可预料的结果。
到了那时，那个对一切绝望和冷漠的他，还能再次爱上已经成长了的沈凌吗?亦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发现了她是那个女贼，选择直接报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是典型的蝴蝶效应，任何可能都会发生。
“凌啊，要是有机会，就逃的远远的。”要是逃开，可能也是一种较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