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之时,她心里沉沉地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答应了张予明。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他有没有很难过?
其实,自己也是有些喜欢他的吧,只是太过后知后觉,到这时候,才察觉到。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念之差,抱憾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口玻璃渣。。。
我会不会被打?瑟瑟发抖中。。。
☆、生死
苏拂闭上眼睛不去看宗慕,脸色苍白不见一点血色,两手也紧紧攥成拳头,用力到关节处都泛白,却不肯说一句软话。
她明白,此时的任何反应,都会更加刺激到宗慕的欲念,令他更加疯狂。
索性不看,不听,不去想,将自己变成一块没有温度和感情的木头,努力捱过他的折磨。
宗慕已成痴狂之态,将这具自己魂牵梦萦了二十多年的娇躯紧紧拥抱入怀,和自己肌肤相贴,企图用自己身上的温度去温暖她,融化她。
他意乱情迷地吻上她虽冰凉却十分温暖的唇,舌头探进去,意图撬开她的牙齿。
苏拂紧咬牙关,不肯屈服。
宗慕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伸出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颌,用蛮力逼迫她张口,长驱直入进去,捉住了她柔软的舌。
然而,无论他怎样挑逗撩拨,她自始至终都毫无反应。
他不甘心地短暂离开她的身体,将她身上最后一丝屏蔽去除,目不转睛地看着纯洁无垢仿若初生婴儿的她,企图从她脸上找出一点女人的羞涩或愤怒。
然而没有,什么也没有。
像是一张本来色彩绮丽的纸,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拥有过的女人很多,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他觉得如此挫败,如此颜面扫地。
“阿拂,你看着我。”他顿觉扫兴,冷冷地发出命令。
苏拂置若罔闻,没有给出一点回应。
“阿拂,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她虽冷情,但一旦对什么人上了心,也极长情,他和她那么多年的情分,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苏拂仍然不答话。
宗慕眼神中闪过不屑和嘲讽:“难道——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张予明了?阿拂,你清醒一点,他有什么好?弱成那个样子,脑子也不大清楚,他简直是天燕的一个笑话,你稍微理智一点看看清楚,他和我有任何的可比性吗?”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竟然要靠强迫她才能得到她的身体,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拂终于给了回应,她轻笑一声,睁开双目:“当然不具有可比性,你拿什么同他比?”
“你——!”宗慕勃然大怒,“你疯了吗?他到底是哪里好,让你这样鬼迷心窍?”
想起那个人,苏拂的眼角泛出温柔的水光,波光潋滟,平白为她平凡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他绝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情,更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同样是喜欢她,可宗慕的喜欢是霸道的,是自私的,而张予明则是宽容的,充满了尊重。
宗慕皱眉不语。
过了许久,他才拿起刚才随意扔在地上的宽大帝服,披在她身上,叹了口气道:“罢了,我也不勉强你,我等你回心转意,爱上我的那一天。”身边美女如云,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她的身子又有什么意思呢?以她的刚烈决绝,只怕真要恨他一辈子。
他想明白了,自己最想要的,还是真正地驯服她,攫获她的心。
反正她在这世间已经是消失状态,他大可放心将她留在此地,慢慢地同她磨。
死里逃生,苏拂悄悄松了口气,方才拼命压制的疼痛立刻反攻过来,令她疲惫至极。
看宗慕要走,她追问了一句:“予明……予明怎么样了?请你不要伤害他。”
宗慕低低笑了下,侧脸在灯光下透着帝王的威严:“我怎么会伤害他呢?看着他为你的死而痛不欲生,度日如年,锥心泣血,岂不是更有趣?”
苏拂心中担忧焦急,还待再说,额间又是一阵刺痛,刚刚恢复了一点的精神力再度被抽干,她浑身无力,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半夜,昏迷着的张予明被胸口一阵疼痛惊醒。
他捂着心脏处,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动不动地看了很久很久。
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就这么,带着他的一颗心,躺进了冰冷的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