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手底想要发力,孔梓真先一步把她整个人都推搡了出去,差点栽倒在地上,那群看好戏的人自然是震惊不已。
“楠姐……这丫头欠收拾……要不我们一起?”
太妹龇牙咧嘴的被一群人扶了起来:“草尼玛,小贱人,你竟然敢还手?”
小贱人?
这个词莫名的有些年代感,是四年,还是五年?反正就是,自从自己财大气粗之后,好久没有人敢这么骂自己了。
“你们一起上,不弄她个半死,谁都别回去吃饭!”
“你们敢!”孔梓真沉声吼了出来,光是这音量,就让这些人心头多了一丝惧怕。
“楠姐,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啊呸,是狗急了还要跳墙,这贱人是不是要和我门同归于尽了?”
太妹仅仅是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又马上被自己刚刚被推了一个趔趄的耻辱给激怒了:“怕什么?她一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你们尽管上,有事我兜着……”
“有本事你就继续在这儿呆着别走,我刚刚已经报过警了,也把自己的具体位置用短信发给他们了,就等着把你们这些闹事的人,一网打尽!”
孔梓真的冷笑声配上一脸沉静,看热闹的马上有的人害怕担心了起来,说了些虚张声势的话,三三两两的散了,最后只有太妹和两个花枝招展的女生站在自己面前。
高中生之间的校园欺凌,警察不会过多干涉,所以她只能吓走一批人。
掂量了一下这三个人的武力值,唔,三个小女孩,不足为惧,她可是徒手搏过持刀歹徒的人!
“贱人,你等着,我明天早上让你好看!”
太妹终究是架不住对方联系了警察这种事,就算仅仅是进局子喝杯茶,她也会觉得很不舒服。大概是组织势力和警察局天生的不对盘……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死她。
太妹挥了挥手:“我们走!”
妈的,疼死了!
揉了揉肿起来的脸,又擦了一把混合着血迹和泥土的脸,孔梓真暗骂出声。
终于,角落里只剩下了孔梓真一个人,也给了她不少思考的空间。
首先,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角落,还被人打了这么多巴掌,就是一个值得她追根究底的事,鸿山中学她也不是经常来,只是开开校董会的时候,露个脸,拍拍桌子,定定决策校规。
自己的伤还不是很轻的样子,去医院可能有些远,就这样走出去,估计马路上也很拉风。让手底下的人过来,可能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算了,这个学校的医疗设备也是自己下了血本的,技术高,设备全,药品都是好药,还不收钱,当然,还有那个自己挖过来却又没来得及“传召”的清新俊逸的青年医生……叫什么来着,呃,有些忘了……
虽然堂堂校董被打成这个样子有些难以见人,但她被打成这样,不处理一下后果更严重。顺便把自己接地气的一面露给那个小白脸看看,无形中抹掉自己与他的身份差距,这样更有“谈恋爱”的感觉不是?等自己这段时间的海外事务忙完了,再来和他续前缘……
然而在医务室外面的一面全身镜前,孔梓真整个人都傻掉了——眼前这个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灰头土脸,但还是一脸稚嫩的小女孩,是谁?
准确的说,是一个高中女生的样子。
脸上红肿着,额头上还流着血,混合着泥土流下,形成一条条红暗不明的线条,齐肩的中长发,刘海凌乱不堪,校服皱巴巴的,有些脏乱。
这让她想到另一个毛骨悚然的事情,她失去意识前,好像还和秘书一起赶往机场,然后,一辆货车呼啸而过,刺耳的鸣笛声和碰撞声便是意识的结束语……
难怪她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
自己不该出现在这个学校,却又在这个学校里被殴打;自己不该这么软弱的任人拳脚相向,却又被打的缩在地上不敢起来;她不该窝囊的瑟缩,却又抵不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本能……
虽然难以置信,但自己的确是和这个正经历着校园欺凌的女生换了灵魂。
又或许是,这个女生心死了,把身体腾了出来,让给还没有活够的自己?
她从势单力薄的孤儿穷学生,混到如今的青年资本家,除了经商头脑,还有着超强的适应能力。不论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能迅速作出判断和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