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辕门?”不就是那个为了习武都把头发剃了的门派吗?“我记得他们自创武功招式了得独成一派,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那么快就被灭了门。”
“与昆仑派相比白辕门算什么,昆仑派自从孙堂主当上武林盟主后壮大至极,还不是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派中有为有权的人也都死于非命,剩下群龙无首的一盘散沙,现在昆仑派已经空了。”
白灵瞳孔一暗,为什么上官总是如此肯定孙堂主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在这件事情传开之后她明明见过了孙堂主,最后他是被颜叙杀死的,虽然他口口声声地喊着是重楼毁了昆仑派,但是后来细想一下颜叙当时的反应还有慕容与颜叙的对话,昆仑派的覆灭应该跟重楼没有任何关系。那为什么孙堂主会一口咬死是重楼所为,上官他们又对这件事情没有确切的思绪呢?
但是这件事情说出来不知道对颜叙是有利还是不利,她也无法完全确定自己看见的东西,于是一直朝口里送着粥,假装出一副若有所思但又没有头绪的样子。
“不过可以肯定,昆仑派与白辕门的事情应该是同一人所做。”她看了一眼白灵,“能有这个能力和这个势力的,在江湖中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现在江湖上是不是很乱?”白灵问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再离家出走给你们添麻烦的,你们忙就去忙吧。”
“这回倒不是离家出走的问题了。”
“什么?”
“如今能这么轻易地被灭门灭派,我与穆言若是出去自然不会轻易把你留在穆府的。”
白灵手中的玉勺顿住了,她一时间消化不了上官的话。
“要不然哪天回来你出了事,那我和穆言岂不是要疯?”说到这里上官瞥了白灵一眼,“平日要你好好练功,你总喜欢偷懒,现在只剩下半个脑袋挂在脖子上,真让人操心。”
“……什么叫半个脑袋!”说得好像她已经被盯上了一样,不对,不对……
她被盯上了?白灵突然想起来自己上上次离家出走去武林大会的路上先是被人引诱绑架之后又是被一群高手追杀,如果不是颜叙出手自己怕是早就已经小命呜呼了。细思极恐,难不成她早就因为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者利益关系被人盯上了?
白灵咽了咽口水,原本激动地半站起来的她干巴巴地再次坐下,又喝了口已经半凉的粥,一种恐惧感漫上心头。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她现在好像站在倾斜的地上,整个人都是不安稳的。
“穆府虽然长期不理会江湖那些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事情,但是关键时刻大家还是寄希望于穆府的,江湖乱天下乱,穆府自然不可能独存,就算是最后只留穆府一个,也只会成为那人的眼中钉。我和穆言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去查,你又不能留在府中,所以我与穆言商量了一下,就把你带在身边好了。”
这“好了”两次白灵怎么听怎么从上官的语气中听出来了自己是个拖油瓶的口气,但她对上官素来是敢怒不敢言,于是闷着声问道,“那我是不是要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肯定是不愿意带着你这个拖油瓶的,你去问问你的言哥哥什么时候出去吧,可别误了你的婚事。”
“……”
上官一直以来做事情都是风风火火的,她前脚刚来看过白灵,后脚就带着人离开了。这次离开的时候她只带了少许人,留了更多的人守在穆府,好像这个一直以来最安全的地方也被暴露在了野兽的视野里,这种变化让白灵惶惶不安。她站在院中看着已经露出尖角的小荷,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失落来。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把情感的事情放下就能回到原始的生活,但是发现自己太幼稚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她很害怕会突然冲出来什么东西把这个宁静的穆府打破。
“再过数月,这荷花就会逐渐开了。”
听见那温柔的声音白灵有些惊喜地抬头,只见穆言正朝自己走来,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永远都是如水般柔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会打破他的平静。看见他的时候,白灵突然觉得一点都不害怕了,好像一切恐惧的心理都被一一兜起来,没办法再困扰她。
“上官应该都与你说了,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