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穆府不缺钱,但是上官管她管的很严,白灵一有钱就喜欢往外面跑,不是去烟花柳巷之地就是去赌坊,所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但是要钱没有,有时候出门买个首饰都是派个账房的伙计跟着,她挑上什么那小伙计就帮忙付钱。
想起这些惨痛的经历白灵就深恶痛绝,她的梦想是带着很多很多银子去闯荡江湖,潇洒人世间,奈何这个梦想还没有萌芽就被扼杀在了山洞里面——没错,就是她经常被关禁闭的那个后山山洞。
白灵心里流下了悲怆的泪水,就这么不甘不愿地洗了澡,在丫鬟的帮助下穿上里衣刚走进卧室就看见了外屋的桌子上颜叙的身影。
天色已暗,再加上飘着雨,更是灰蒙蒙的,桌上已经支起了一盏灯,他撑着脑袋,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烛火打在他绝美的脸庞,看得白灵失了心跳。
就像之前在客栈的那些夜晚一样,无论自己是在收拾东西还是在洗脸,他就是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自己。
今日不同往日的只是今日是白天,今日倚着桌子看着自己的那个人没有了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更多的是懒散和掌握一切的随和,还带着难以掩去的孤傲与高洁。
这是颜叙的房间……
白灵想到这里脑袋都大了,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她必须和他同床共枕了?虽然之前同床共枕过,但是今日总让她觉得是不一样的,之前身边是躺着一个乖巧的小白莲,今日身边躺着的却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她尴尬地站在那里,就这么站在他的注视下,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就在这时颜叙突然站了起来,缓缓地朝她走了过来。
白灵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但又能退到哪里去呢,很快她就落入颜叙的怀中,整个人被抱到了床上。
一上来就是床这么个危险的地方,白灵慌了神,“还早着呢,我还不想睡觉!”
“嘘。”食指压在了她的唇上,让她迫不得已地沉默下来,颜叙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
窗外好像下起了雨,淅沥的雨打在窗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房中服侍的丫鬟也不知何时都退了出去,只剩下桌上一盏昏黄的烛火,还有未凉的飘着花瓣的浴池氤氲着烟气。
白灵看着他,一瞬间失了神,胸膛里那颗不安分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我早说过,”眼前的人蓦然开了口,语调极轻,好像不愿打扰这寂静,“不管你是不是离开,我总能把你抢回来。”
是那夜在象山主峰时白灵与他的对话,那夜他问自己第二天是否会来寻自己,自己假若不来,偷偷离开了,他也会将他抢回去。
但是第二天白灵去寻他了,却被他遮掩身份带到了墓穴中。
那个墓穴……
“今日你来了这重楼,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若是离开,我也会再把你抢回来,不管你去哪里,你都是我的人。”话语间眼前落下一片阴影,唇上触到了冰凉,白灵并没有反抗,而是闭上了眼。
她好像要沉陷进去了,仿佛踩着云端上的沼泽,既无法挣扎也不愿挣扎。
她就是出来寻他的,只是这个人实在是太复杂了。
颜叙的唇终于离开,他卧躺在她的身侧,将白灵整个揽入怀中,懒散地挑起唇角,风华绝代也无法比拟。
她真的好想问他,为何会隐藏身份接近自己,带自己去的那个墓穴到底有何用意,她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吗?
她突然想起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她突然想起之前的那个梦,那个在枫林中习剑的人,还有那个在走廊中等着自己的人。
心莫名一疼,看出她的走神,颜叙整个人都压了下来,企图褪去她的衣衫。
“等一下!”白灵惊慌地想向后退,但无奈整个人都被固定在怀中。
“你不愿意么?”
她不能这样做,她不能就这样对他动心,她还有更重要的人要珍惜,白灵挣扎地想要坐起身来,衣衫狼狈,“你我无名无份,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你在乎名分?”
“哪个女孩子不在乎。”
“那好,明日就举行婚礼。”颜叙替她拉起滑落的衣衫,“你迟早是我的人。”
“我还差三个月满十八,不满十八我怎么嫁人。”
颜叙眯起眼看着她,似乎想从这话中找出她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