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医书做什么?白灵也跟着瞅了两眼,但是书上的陈述都十分的陈涩古板,读了不到两行便使她困意更浓。就在白灵磕着眼睛的时候有人进了这书房,白灵抬眼去看,居然是消失了一会的楚暮,他走近后递给了颜叙一个油纸卷着的小卷,应该是信鸽带来的,颜叙接过后单手将它大开,只见上面写着几句话。
纸上的话同样难懂,白灵刚在心里绕口地读了一遍后颜叙已经将纸卷丢在桌上,“呵,竟与我谈条件。”
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傲气。这是白灵所不熟悉的颜叙,也是她熟悉的,她想起先前每次颜叙杀人的时候,眼中都带着狂妄与绝情。
“要除掉他吗?”
“无妨,先放他几日。”
“是。”
听着两人的对话白灵只觉得身体僵硬,这是内部机密吧,她这要是听去了以后就算是逃跑成功了颜叙也会想办法抓她回去吧,但是她被放在颜叙的腿上,根本没有不听的余地,但其实她也根本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怎么了?”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颜叙问道。
“没什么,”白灵赶快想办法转移颜叙的注意力,她看见楚暮离去的背影后连忙问道,“当时武林大会上我上场后是你让楚暮不与我动手的?”其实这个问题在她心里藏了很久了,每次看见楚暮她都很想问。
提及此事颜叙无奈地笑道,“谁能想到你莫名其妙就上了场呢。”
“不是我自己要上去的啊,是有人把我提溜上去的!”想起那个行为怪异笑容可疑的人白灵就气的牙痒痒。
“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是谁啊?”
“等我们出去了再回来我带你去见他。”
居然不直接告诉自己是谁,不过其实就算告诉了她也不一定会知道。
书房里又再次沉寂下来,白灵乖乖地坐在颜叙怀中,时不时跟着看看他手中的书,时不时打量着这书房的庞大构造,因着一闲下来就很困,所以白灵始终坐的不老实。
“你偏是一刻都闲不下来。”颜叙无奈地放下手中的书,“坐也坐得扭扭捏捏的。”
白灵刚要去争辩的时候却从颜叙堵的眼中看见了隐忍,她赶忙住了嘴,“我不动了!”
但是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放在了书桌上,颜叙也站起了身,俯头望着自己。白灵朝后缩了缩,心虚与紧张让她很没有底气地大喊,“你干嘛,你别离我这么近,你不看书啦!”
语音未落,眼前投下巨大的阴影,白灵原本想要挣扎的手也被控制住,手背被迫按在桌面上,力道却恰到好处,不痛却也无法动弹。
“唔……”
那是一个极长的吻,仿佛从花落到花开,从荒野到花田,四下一片寂静,耳边没有任何的声音,眼睛也不自觉地闭上,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唇齿之间,在黑暗中去捕捉令人心跳的情愫。
与那日在客栈中唯唯诺诺的吻不同,这个吻充满了大胆,就好像她此时此刻已经归属于他,是他的人一般。
这种感觉让白灵害怕却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察觉到原本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开始朝自己的衣襟移动,白灵连忙抽回自己的理智拽住他,“这是在书房,”她满脸通红,眼中尽是慌乱,小手紧紧地抓着他,“别这样。”
颜叙停了下来,他看着他,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好像失明前的一刻要把一切装进心里的那般看着她,就这么沉默了良久他这样直起身,也一道将她扶起来。
坐在书桌上的白灵此刻虽还是比颜叙矮了一些,但目光基本上与他平齐。也不知对视了多久,四周的岑寂终于被打破。
“有你真好。”说罢眼前的人竟如孩童般甜腻地笑弯了眉眼。
白灵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打破了她的壁垒,触碰到她的心脏,又在其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你喜欢我么?”好像被下了盅,白灵不自觉地问道。
“喜欢到心坎里去了,爱到让人要疯掉,像是得了病,只有你在我身边才不会发作。”他再次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前,“你若是哪天离开我,我会疯掉的。”
白灵看着他,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不畅,仿佛方才的甜腻使得之后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