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笑点点头:“我还好,不碍事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她临出门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说:“对了,夏姐,说起来这个助理还是你学弟呢,也是A大出来的,而且还好帅呢。”
“唔,好的。”周夏不以为意。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让你生气的还在后面呢~~这叫天道好轮回~~
☆、物是人非
做了一夜噪杂凌乱的梦,周夏醒转过来,赤着脚踩在地上,伸手进衣柜里挑衣服。
选了一件黑色的纱裙,层层叠叠的黑纱上面点缀着银色的花朵,V领的设计,胸前若隐若现,腰部是收身的设计,下摆长至脚踝,配上黑色系带的高跟鞋,显得整个人气质更冷。
她对着大大的穿衣镜整理着仪表,突然注意到脖颈间细细的项链,这项链她从未离身,已经戴了三年多了,想起那个让她生气却无从发火的人,她不由有些泄愤似地伸手去解项链的锁扣。
去你大爷的,再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了。
然而不知道锁扣是怎么扣的,无论如何都解不开,她急得出了一头汗,看了看时间马上就要来不及,只好泄气地作罢。
一路堵车,到底还是迟到了,她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二十分,匆忙上了楼,张笑笑将简历递过来:“夏姐,人已经到了,在小会议室里等你。”
周夏点头,接过来顾不上看,快步走到会议室门口,推开了门。
一身正装的男人正襟危坐,腰杆笔直,逆光看过去,他背后的阳光太刺眼,周夏一时竟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
等她适应了光线,男人站起身来,和她打了个照面。
一瞬间,万籁俱寂。
周夏怔怔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脸,仿佛能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流动的汩汩声音,怎么会是他呢?真的是他吗?为什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几年没见,长大了,成熟了,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和少年气,却还是好看到令人想犯罪。
边凌江定定地盯住她,露出一个比阳光还要夺目的笑容来,露出两颗虎牙,声音低沉醇厚:“周总,好久不见。”说着伸出右手来。
周夏回过神来,揣摩了一下他的态度,不生疏也不亲近,没有她想象中再见面时的形同陌路或者是偏执疯狂,不,和她设想过的千万种可能都不一样,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就好像……她再也不会让他的心生出任何波澜。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可为什么真的实现了,她的心里却刺痛了一下?
饶是心里惊涛骇浪,她还是面上若无其事地和他握了手,他的手还是那样干燥温暖,她一触即放,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边凌江答道,看着她在他对面坐下,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胸前的一点春光,依然那么惹人遐思。
他皱了一下眉。
周夏浑然未觉,做手势请他也坐下,伸手去拿桌上的电热水壶,手刚碰上壶柄,便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
“我来。”边凌江对她笑了笑。
她喉咙不知怎么紧了紧,连忙将手缩回来,在桌子底下摩了摩被他碰过的手背,不知怎么觉得有些耳热。
看着边凌江熟练地开水、倒茶、洗茶,然后给她斟上一盏,动作如行云流水,洒脱自如,显然已经脱胎换骨,变成她不认识的另一副模样。
“怎么……”说出口发现声音有些哑,她清了清喉咙,才继续道:“怎么想到来我们公司应聘?”
“怎么……”边凌江细长的眼眸微眯,模仿她的语气说道:“周总不欢迎么?”
周夏只觉得心跳如鼓,不敢看他,低下头注视着透明玻璃茶壶中翻滚着的茶叶,过了半晌才道:“以你的能力,做我助理,未免太屈才。”
这是实情,也是含蓄的拒绝。
边凌江却犹如听不懂似的,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会屈才呢?据我所知,周氏企业近来形势大好,正在筹备上市,周总深谋远虑、事必躬亲,能跟在您身边学习,实在是我的荣幸。”
他又盯住周夏的脸庞,语带调侃:“难道说周总觉得我能力不够,胜任不了这个职位?”
周夏被他一言一语回击得甚至有些窘迫,她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以前的他不是沉默寡言得厉害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