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是站在那好一阵咋舌。
“五两三鲜,就那三道菜竟然让郭掌柜卖到了五两银子!”周琳琅直摇头,论赚钱,她还是不如郭掌柜这样数十年的生意人。
杨承郎洗了手过来就听到周琳琅这话,他是没有多少意外,“郭掌柜是生意人,自然有他赚钱的道理,三道菜五两银子,说起来也不是他酒楼里最贵的,他酒楼里夏末初秋的时候,最贵的一桌菜能要一百多两银子,还得要提前半月定,不过,郭掌柜的酒楼名副其实,味道确实不错,镇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也是有不少有钱人的,郭掌柜又很会做人,自然很多人喜欢捧他的场。”
这就是贫富的差别,在村子里,五两银子是人家一年的进项,但是,在镇上富户,不过是一餐打打牙祭的钱。
况且,本来人人也知道,做酒楼,那是最赚钱的生意。
就这么几天时间,一辆马车两次出入杨家小院,还看到了杨承郎往马车里不知道搬了什么东西进去,邻居们看见了,一个个都好奇的很。
只是想到上次那如意糕的事情,大家深知杨承郎两口子是不会和外人说的,所以,倒也没有人还会自讨没趣的来追问,可是,暗地里说酸话的可还真是不少。
白玉芽的生意酒楼越做越红火,周琳琅和杨承郎也因为这生意,一个多月足足赚了一大笔钱,这一忙碌了,转眼竟然就要过年了。
一家子的冬衣和新衣周琳琅已经缝制好了,这一个多月来,忙的都是杨承郎,她倒是只要顾着做饭和做衣服就成,杨承郎包揽了发豆芽和饲养院子那一窝鸡鸭的事情。
马上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过年的东西,这一大早的,牛车上就已经坐满了人。
看见杨承郎拎着周琳琅和阿杨也上了牛车,那阿杏婶子呦呵了一声,酸溜溜的就道,“杨承郎,今年你们家赚了不少银子吧?这段时间,看到有马车在你们杨家进进出出的,你们这是赚的啥钱?真是大方啊,连阿杨这么小的孩子都舍得坐在牛车带镇上去。说说,你们家啥时候盖新屋子啊?邻里邻居的,到时候,我好上你们家帮忙去啊!”
阿杏婶子这话纯属是故意要酸杨承郎的,都知道杨承郎才买了地,但是没人知道杨承郎是不是有找人借了什么银子,这段时间虽然看着杨家有马车出入,不过,这翻盖屋子可得花不少钱,阿杏婶子就算准了杨家近些时候盖不起来。
没想到,杨承郎竟然就把话接了过去,应了。
“过了年十五就找个时间盖,不过,也不需要麻烦阿杏婶子你,咱们家和你家没来往,阿杏婶子莫不是忘记了?”杨承郎就当做没听懂阿杏婶子的话一样,盖屋子这事还是杨承郎和周琳琅前两天商量出的,家里现在余钱完全足够把院子扩大再把屋子盖大一些,所以,就定了主意。
阿杏婶子没想到杨家的日子可以翻的这么快,一时间哑口无言,总觉得心里堵得慌。也没有想到,邻里邻居的,杨承郎可以把话说的这么死。
再看看一脸浅浅含笑牵着阿杨坐在杨承郎身边不说话的周琳琅,这周琳琅嫁给杨承郎大半年的时间了,现在看看,和以前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以前像是瘦嘎嘎的身上没半两肉,现在整个人都丰盈了起来,看上去气色很好,也似乎长高了一点点。
褪去黝黑的皮肤,虽然还称不上白皙,但是,那一张脸,五官已经能看出一点点林宝珠当年的印子了,想来,等周琳琅再养个两三年,足够白了,到时候,怕是也是和她娘一样,是个美人胚。
阿杏婶子就住在杨家边上不远,杨家日子过的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
三两天能闻见院子里飘出来的肉香,还能时不时看到杨承郎从山里猎回野味,但是不见他上镇上去卖,都放着自家吃了,杨家的生活,怕是整个周家村都找不出第二家来了。
再说,这杨承郎有多疼媳妇?
天气冷了,阿杏婶子就再没有见过周琳琅去河边洗衣服过,倒是时常能看到杨承郎在洗一家三口的衣服,在院子里饲养鸡鸭,周琳琅在周家,就只要做做饭,做做衣服,那日子,过的简直和富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阿杏婶子看了看自家身边到现在还没有定亲的小闺女,呵呵的干笑着,道,“周琳琅真是好福气,能嫁给杨承郎这么能干的,现在是享福了,成天在家里,啥事也不用做,衣服不用洗,鸡鸭不用喂,和富贵老太似得。不像我这闺女啊,她啊劳碌命呢,在家里一刻钟都停不住,啥活都抢着干,人老实,又不乱花银子浪费吃食,持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