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依然笑意满满，他揉了揉孟怀玉柔软的发顶，呢喃道：“原来风煦那家伙都告诉你了啊?所以你都知道了?”
孟怀玉点点头，抿唇凝望零一，心中固然有千万种糟糕的猜测，却也依然期待能够得到不那么伤人心的答案，她严肃道：“所以……你是不是只想利用我?”
零一表情变得肃然，盯着孟怀玉沉默不语，直到她心慌错乱到鼻子发酸想要揍眼前这男人时，他才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乐不可支地歪倒在了沙发上，捂着笑痛了的肚子喘不过气道：“哈哈我的天啊，你这小脑袋里成天在想些什么呢?还说什么自己是比洛离空的天才，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小怀玉你可真是太可爱了哈哈。”
“我本来就是比洛离空还厉害的天才，这是风煦告诉我的。”
孟怀玉对此深信不疑，难得自恋了一回还被嘲笑，她很是受伤，甚至都忘了和零一计较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这件事。
“我怎么会只是想利用你呢?”零一的手缓缓攀上孟怀玉的背，轻轻地拍着她，像是当初哄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轻柔，声音温柔若水地呢喃着，却又坚定无比，像是许着某种承诺。
“你是我的小怀玉呀，我最珍贵的小怀玉，我最想保护的小怀玉啊。”
零一凑得很近，眨眼的时候孟怀玉都能感觉他睫毛与自己脸颊触碰的瘙痒感。
孟怀玉脸红了。
她推了推身边的这男人，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才不小呢。”
“嗯，的确不小。”
零一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某处，笑容更深。怀玉顿时大怒，手握成拳狠狠地朝着那张妖孽的帅脸挥过去，却在下一刻被他的手掌牢牢包裹住了。
“好女孩怎么能打自家男人呢?”零一微微一挑眉，本就艳丽逼人的那张脸顿时染上灼人至极的妍丽之色。
孟怀玉看得心跳一顿，呼吸忍不住急促了许多。
“看样子要惩罚你一下才行了。”零一喃喃着自言自语，伸出温热的手指摩挲着孟怀玉微凉的唇瓣。
再一回神之时，他柔软的唇已经取代手指，温柔又肆意地覆上了孟怀玉的双唇，他不敢多用一点力气，似乎生怕会将怀中这个小小的女孩弄疼，只是一点一点地舔舐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绵软甘甜，像是品尝她第一次送给他的那个烤红薯一般，香得扑鼻难挡，软得一塌糊涂。
“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怀玉吗?”零一将唇移到孟怀玉的耳畔，轻声问出这句话。
“为……为什么?”
孟怀玉还有些恍神，只能顺着零一的话支离破碎地问出话。
“因为你是我们的心尖至宝，怀中之玉啊。”
零一轻笑出声，蹭了蹭怀玉凉凉的耳垂，恶作剧一般将它含住，闷声继续道：“你是你爷爷的，你父母的，也是我的……怀中之玉啊。”
孟怀玉呜咽一声，不知道是被零一这暧昧的动作作弄的还是被他的话说的，眼泪难以控制地往下掉。
她妈妈死的早，爷爷也去世得早，父亲又忙于工作，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了。
一个人去上学，一个人回家写作业吃饭洗澡睡觉，从不知道被人宠着像公主一般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也从不敢想象，会有人这样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她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而是那么多人的怀中之玉，心尖至宝。
零一抱着小声啜泣的怀里，胸口像是压了块尖锐又沉重的石块，心疼极了。
他依然记得初见这姑娘时的情形。
怀玉的爷爷孟小龙失去了灵气感知力一蹶不振，成日只会坐在酒楼门口看着日升日落发呆，厨道天赋平庸的孟东海只知道经营自家酒楼，那个小姑娘便像株风雨中的野草，坚韧不拔地成长着。
她睁着那双晶亮如星辰的眼眸凝视着零一，对着陌生的他伸出手，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能多陪陪我吗?爸爸和爷爷很久没陪我玩了。”
原以为只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谁知道她也能长成骗走他心而不自知的小狐狸呢?
零一不由得苦笑，重重地揉了揉孟怀玉已经杂乱的那头长发：“小怀玉啊……求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哄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哄?”
怀玉红着眼睛抬头看他，擦了擦鼻涕，冷哼一声，斜眼看着零一：“你可是活了至少三千岁的老妖怪，怎么可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