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盗门被关上的时候,白夕忐忑跳动的心依旧没有平息,铿锵有力的跳动是那么明显,恨不得冲出骨头的束缚一样。白夕的身子紧紧地贴着门,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为什么自己总是看见她?
难道说她是什么鬼魂?
可是这是科学时代,怎么还会有鬼魂的说法。
白夕问着自己,同时也安慰着自己。然而这样的安慰却没有奏效,相反,让她心里的不安更多。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白夕一点点移开脚,缓慢无声地向沙发走去。
“ 咚!噗!咚!”
忽然,一阵奇怪的扑腾声从身后传来。白夕定住的瞬间全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肌肤都变得僵硬。她大气不敢喘,眼睛不敢眨,一动不动地如同假人一样站着。
“ 噗通!咚!啪啪!” 怪异的声音并没有停息,反而越演越烈。白夕一动一停顿,如同机器人一样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声音来自的地方。
白露的房间。
白夕的眼睛越来越放大,她牙齿紧咬着嘴唇,五指因为紧绷的太过用力而有些变形,如同鸡爪一样地勾着。白夕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地抬不起来,双脚平行划过地面,不发出任何声音。在离门口还有几步的地方,白夕停下了脚。
明明只有几步,她就可以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究竟。可是此时在她面前的,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地板地,而是一条被洪涝冲刷的河。波涛滚滚,似乎只要踏足进去就会被卷走,永远回不来。
白夕就如同是一棵树一样地站在河岸边,看着通向真相的彼岸,却不敢作为。
“ 咚!啪!咚扑咚!”
白夕站着不动,房间里的声音却依旧不停。
白夕一点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头,将脸贴在地面上,试图透过门缝隙看屋内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
漆黑的房间,让房间里透过的光显得明显,却同时诡异。
都是没有开灯的房间,为什么自己能看见门缝里的光影?
正在白夕奇怪的时候,忽然光中一个黑影瞬间跳过,惊得她全身一抖,向后一挪。
“别进去。” 老伙计熟悉的声音在白夕耳朵旁响起。
“ 有人在里面,” 白夕皱眉说一句。
“ 千万别进去,” 听见白夕的话,老伙计加重了语气,听着更好像是带着威胁的命令一样,“ 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所以你要听我的。别进去,里面的东西是鬼。”
白夕听着老伙计的话,沉默了一阵,反驳说:“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有的只是人装神弄鬼。”白夕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安慰自己的时候她嘴里如同念咒一样地喃喃:“ 一定是那个女孩子,一定是的,她推了我,还吓唬我!” 白夕如同咒语一样的话没有任何的音调,好像是无情的鬼鸣一样飘渺。
“ 别进去!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里的,只有我相信你!”
“ 你闭嘴!” 老伙计没完没了的声音让白夕越感暴躁,她怒火一句,爬起来,走向厨房,拿起桌上厚厚的木砧板,向房间走去。
站在门前,她侧身紧贴着门,一手紧握着砧板,一手轻轻用钥匙打开门锁,在门锁开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猛一下推开门的时候随着一阵过面而来的阴风,一个黑影扑腾着一双翅膀向她扑来,“ 呀!呀!”
白夕眼疾手快,双手抬起砧板,向黑影轮拍过去。
重重的木头砧板在她的力道之下准确无误地打在了黑影上,“ 扑咚!”一声,黑影被打落在地上,扑腾着受伤的翅膀,踢蹬着纤细的黑爪。
借着窗外的月光与路灯光,白夕看清了角落里发出怪声音的东西原来是一只乌鸦。
“ 怎么会有乌鸦?” 白夕皱眉想着,刚自问出一句,就被打在耳根子上的一阵阴风晾凉抓住了注意力。白夕转身,看见窗户竟然是打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小女孩是否真的存在并没有给一个真的定义。她可能是附近玩的孩子,向白夕跑去只是偶然;她也可能是存在于白夕脑海里的幻想,模糊记忆里的那个小白夕。然而不论这个小女孩究竟是白夕所产生的幻想,还是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孩子,白夕对她的反应都是一样的。白夕一开始会紧张,疑惑,却有些好奇地盯着她看。就好像她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地带着探知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