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提到秋水的名字,让旁听的孙永秀也惊得一耸肩,她急忙站起来,语气带着严厉的命令,“ 白夕!住口!”
病床上的白叶皱起的眼中也带着颤抖的震惊与惊慌的怀疑,“ 夕夕,你…… ”
“ 怎么了?你也这样觉得?” 看着朱丽与白叶眼中的神情,白夕冷笑一声,只以为他们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无地自容,“ 你不是我爸爸,也不配做我爸爸。” 说完,白夕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
“ 夕夕,夕夕!” 孙永秀追出几步,却没有追上白夕的步伐,她走回病房的时候,略显失措的手扶着门框,试图寻找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 白叶…… 夕夕为什么会知道秋水的事情?”
“为什么秋水没有杀了你?” 这句话在白叶的脑海中回荡徘徊,与自己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的那一声“ 白叔叔…… 我是秋水,是秋水…… ” 相互重叠。
疑惑的情绪顺着夏天的风,在安静的时候一点点扩散开。高级的公寓里,半躺在太妃椅上的苗姝一手两指夹端着一杯红酒,轻摇,让酒香顺着空气散开,填充着公寓的每一处角落。苗姝的另一手拿着一只信封,半眯着眼睛看着好一会儿,她下定决心,一口喝下了杯中的红酒后拆开了那封信。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读着读着,苗姝的语速慢了下来,直到完全停顿,“ 照片在科德疗养院的置物柜里?不能被她看见?” 读着,苗姝倒出信封中的那一枚薄薄的钥匙,捏在手里,“ 科德疗养院是哪里?什么照片?”
☆、第三十七章 疑点重现
警局内,李天飞分析着手中的调查资料,说:“ 杨警官,根据目前的证据来看,应该不是那个叫做夏夏的女孩做的。毕竟根据这些天我们的调查,那女孩不具备可以销毁犯罪痕迹的能力,并且刘欣悦也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根据调查显示,夏夏那天去圣安教堂,是因为她怀念曾经的事情,就进去看。并且有目击证人称在教堂外看见了夏夏只是在教堂里面绕了一圈,没有去后面的屋子。”
“ 所以一切线索又断了?” 杨警官的目光凝沉下来,盯看着桌面上的三份案例,“ 白露,秦泽,白叶…… 这究竟有什么联系?” 想着,杨警官问一旁的胡小天,“ 便衣同志们怎么说?”
“ 简然和白夕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胡小天说,“ 并且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
“ 难道他们不是犯罪中心?我们调查错了?” 听胡小天的话,李天飞自言自语地猜测着,“ 会不会是那个罪犯声东击西,为了扰乱我们的调查?” 自言自语的时候,李天飞拿出一旁的档案,说:“ 对了,杨警官,根据你的建议,我去查了白夕一家。他们家可真的是不同寻常。” 李天飞别有用心的加重了“ 不同寻常” 四个字。
“ 怎么不同寻常?”
“ 白叶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不过白夕的母亲朱丽原本是幼儿教师,后因查出患有间歇性人格分裂而被迫停职,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白夕与白露读的是同一所大学,不过不同年也不同专业。白夕读的是艺术雕塑,而白露主修心理学。”
“ 幼儿教师?” 听见李天飞的话,胡小天有些惊讶地叫唤了出来,“ 人格障碍的人还能做幼教?”
“ 那时候一开始没有查出来,后来查出来就被辞退了,” 李天飞说:“ 朱丽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最严重的时候拿刀捅穿了白叶的肚子。”
听着李天飞的话,杨警官总算是知道了白叶身上的那些伤痕是因为什么,也难怪他不愿说出来,想着,杨警官叹了口气,“ 唉。”
胡小天深吸一口气,口中感叹一句,好像能亲身体会白叶的苦衷一样,“ 朱丽这样,也难怪他出轨找小三了。” 话说完,看着李天飞与杨警官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他一瞪眼,补充一句,“ 我说错了?这种的就算法律判下来,也是要离婚的,并且没有孩子抚养权的。”
“ 好了好了,你别扯皮子,” 李天飞看一眼胡小天,与杨警官说:“ 这里是朱丽的病历档案。”
杨警官从李天飞手中拿过资料,看见档案中的话:
5月2日:
朱丽,间歇性人格解离,且伴有攻击性。朱丽坚称自己并没有伤人,且根本不知伤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