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顿暖,大步走到安清绾的身边,牵住她的手看向南槿安:“皇姐,你怎么想起过来了?”
南槿安冷声道:“本宫的皇弟被一个心思叵测的女子迷得七荤八素的,总得过来瞧瞧。”
说话间,她瞥了安清绾一眼,扶着乔月的手进了殿。
南枃桪轻轻拍了拍安清绾的手,示意她别介意,便转身与她一起进了殿。
“皇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与绾绾相爱相知,她才不是你说得那种人!”
“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护上了?枃桪,你明知道她的身份,却还是要这样,难道是真的想不要命了吗?当初你让本宫救她一命,本以为你是可怜她,却不料竟动的是这般心思!”南槿安越说越激动,最后竟伸手拍了拍面前的桌子,“你可知道,本宫和父王为了救你归国,费尽多少心思?如今,你却丝毫不在意,竟在这里失了本心。枃桪,你可对得起死去的母妃,可我们的父王?”
南枃桪低着头沉声道:“皇姐,这是两码事。”
“两码事?枃桪,你可想到,若是有朝一日,她被人发现是假死,若是让皇上知道你们背着他苟且,你会怎么样?”南槿安指着安清绾,眼睛却是望向南枃桪的。
见南枃桪没有言语,她又收回手,继续道:“夜楚攻宁,大宁向我南安国借兵六万,父王唯一的条件就是让皇上放你回南安国。”
安清绾闻言,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低下头去道:“你们聊,我先出去……”
说罢,不待南枃桪出声,她便快步离开了抱月殿。
“绾绾……”
南枃桪抬脚追了几步,却被南槿安喊住:“枃桪,你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很快就要随着大宁的军队上战场了,如今再在这里和她纠缠不清,只会坏了事情!”
南枃桪默默地转过身来,低着头,如墨的发丝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皇姐,我是不会留下绾绾一个人呆在宁宫的。”
南槿安朝前走几步,握住南枃桪的肩膀道:“枃桪,父王只有你一个皇子,南安国定是要回去的。可是,若是你带着安清绾,只会激怒皇上,到时候,他定会处死你们两个。枃桪,你就当是为了她,为了自己,为了我南安国。”
南枃桪闻言,忽然双腿一屈“扑通”一声跪在南槿安面前满脸痛苦道:“皇姐……我不能留她一个人……绾绾她腹中有了我的骨肉……”
慕容瑾妍闻言大惊,不住地后退几步,幸亏被乔月扶住:“你们……你们……你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南枃桪沉默着点了点头。
“啪——”南槿安忽地扬起手,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南枃桪!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她可是皇上亲封的静妃啊!你们怎么能……”
南槿安咬着牙,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是,绾绾爱的人是我。”
南枃桪道。
“你真是……唉!”
南槿安重重地甩了衣袖,气冲冲地离开了抱月殿。
夜里,吴广祥领着程秋砚进了太和宫。
慕容璟烨正坐在书案前翻着一本旧书。
“微臣参见皇上。”
程秋砚上前行礼。
慕容璟烨闻声抬起头来,见是程秋砚,他指了指书案旁边的榻子:“坐吧。”
程秋砚也没推却,径直走到他指的位置上坐下。
慕容璟烨将手中的书放到程秋砚面前,指着刚好翻开的那一页道:“这个,程太医可会?”
程秋砚将目光投到那书上,只见上面是关于易容术的介绍。
他不觉心生疑窦,抬头望向慕容璟烨:“皇上,这个……”
慕容璟烨半靠在榻上,揉着眉心:“朕知道程太医数十年来四处云游,定是见多识广。不知对这易容术可曾了解?”
程秋砚想了想道:“臣虽走过很多地方,但以寻医问药为主,这易容术……臣倒是也见别人使过,可是臣自己却不曾学过。”
慕容璟烨放下手,直起身子微微向程秋砚那边凑近了些:“那你可还记得那易容术是如何使得?”
程秋砚沉默着回忆了片刻道:“大概还记得。不过这易容术较为凶残,刻模之前需要一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