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会儿咱们探讨一下。”老徐在题号上做了记号,“还有吗?”
没人回答,于是老徐开始讲课。
按题号从后往前,黑板被龙飞凤舞的粉笔字填得满满当当。
终于到了第二题,他特地擦出一大块空白,把自己的解法写上,只简简单单占了五行。
“沈望,老师是这么想的,你还有什么疑问?”
“没有,我同意。”沈望说,语气很平淡。
想要从年轻人活跃思维中获得新思想的老徐,居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
“你同意?那刚才提出这题干什么?”
“刚才不会,现在会了。”沈望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
老徐捏着粉笔头,愣了愣,转念一想,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哪个题不是讲过后才会的?只是沈望这一题太不寻常了而已。
“行,以后重视基础啊。”老徐说,“别只做难题。”
说完,他翻开课本开始讲新课。
“听懂了吗?”沈望问苏轻轻。
“嗯嗯。”苏轻轻点点头,“同桌,谢谢你啊。”
沈望轻笑了一声:“每次都说谢谢,哪次真感谢我了。”
“啊?”苏轻轻想了想说,“那我放学帮你做值日,好不好?”
“好啊。”沈望答应,“别忘了。”
他还挺想看看,小不点儿怎么帮他把教室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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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
“还在下雪吗?”
“不下了。”
“出去玩啊!”
“走走走,去楼下。”
可见,老徐上课时的叮嘱,完全被北风吹走了,三班的人在几分钟内就跑了个干净。
“轻轻,商量个事儿呗。”林梦说。
“好呀。”苏轻轻问,“什么?”
“堆雪人多麻烦啊,累死了还不一定堆好。”林梦比划了一下,“你看你,又可爱,个子又小,把雪往你身上一盖,就是个完美的小雪人!是不是!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快夸我!”
苏轻轻:“……”
这哪是商量啊,这简直是迫害,照林梦的方法,她期末就可以在家养病了。
“傻儿子啊,脑子是个好东西,可不是人人都有。”路诗拍拍她肩膀,“你这什么鬼办法,怎么可以这么对轻轻小可爱呢?”
“对吧?”路诗笑眯眯地看着苏轻轻。
苏轻轻连忙点头:“诗诗,你对我最好了。”
“应该用雪覆盖后,在加点装饰嘛,不然多单调啊。”路诗得意地说。
苏轻轻:“……我收回刚才的话。”
她们两个如果能好好说话,天都要塌下来了。
“啊——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抑扬顿挫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周鸣三两步走下楼梯:“同学们,请你们让一让,不要阻止诗人灵感的爆发。”
林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吃错药了吧?”
“梦梦,他明明没吃药。”路诗接着说。
“苏轻轻同学,让我来采访一下你。”周鸣走到她面前,“和这两个神经病住在一起,你准备什么时候疯呢?”
“我不疯。”苏轻轻无奈地说。
“哦,那真是太美好了。”周鸣感叹道,“世界上竟然有你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同学。”
“路诗啊,不如我们堆一个周鸣吧。”林梦慢悠悠地说,“把他堆得丑一点。”
“好啊好啊,我可是世界上最有创意的人,哼哼。”路诗坏笑道。
说完两人拉着苏轻轻,跑到一片空地,开始堆雪人。
苏轻轻戴着手套,认真地和路诗把一捧捧雪拢在一起,压实,做成雪人的身子。
路诗一边堆,还一边对周鸣说:“你看我们把你堆得多帅,简直全球顶尖水平啊。”
周鸣看着那一坨坑坑洼洼的小雪堆,选择死亡。
“苏轻轻同学,你变坏了。”周鸣说,“你怎么能帮她们呢?”
“没有啊。”苏轻轻说,声音软软的,“我没说这个雪人是你啊。”
“……”
好吧,你们说是就是,你们说不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