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迎儿本来就心绪正不稳,这个时候略一惊,她的两个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推开他胸膛又发现像烙铁一样又硬又滚烫,最后只能向后抱住柱子,稳住自己身体,因为他太猛力了,身子紧紧贴着她各处,仿佛要将她身体摁进柱子里去一样。
他一边奋力吻她,用蛇一样的烫舌头去攻她紧闭的牙关,一边将腿抵在她两个大腿中间,好似这样才能让她逃不脱。
文迎儿身体微一抖动,腿间就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直从下面往上面急窜,窜到脸上红霞一片,忍不住“嗯”了一声,牙关便被他启开了。
那舌头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搅得她心烦意乱,他越发将她嘴唇堵得严严实实,文迎儿只好紧紧抱着柱子闭着眼睛,想让他赶快将这一吻结束。越是这样,她呼吸就越急促,胸脯一浮动,反而激得他越激烈地与她舌战。
冯熙忘情地吻了半程,突然心里一狡黠,想看一看她的表情。一睁眼,见她肃然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像是光荣就义一样。他用舌头挑逗她时,也发觉她的舌头现在任凭他驱赶舔舐,被动得毫无作为。
他倒是想起如果她没丧失记忆,她还是赵顽顽的话,若和她唇齿交融,一定会将他反过来压在这个柱子上,用舌头来把他搞得天翻地覆。从这一点上,倒是有些希望她恢复完全。
文迎儿见他松懈了,睁开眼睛看怎么回事,两个人互相呼吸对方脸上的热气,近在咫尺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都是深浓深浓的眉眼和瞳子,冯熙突然低低喘息道:“咱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好看。”
文迎儿觉得这话侵犯了她,立即道:“我还不要!”
这一声可有点赵顽顽那无赖气质了,激得冯熙更不想饶过她,又猛地将她抵过去亲,舌头将她喉咙也堵住。文迎儿嗓子里大叫,伸出两手拼命捶打他,最后冯熙似乎觉得也够了,从她身边移开,捂着胸口说,“你力气还是这么大,看着瘦弱了多半,怎么还是像头小蛮牛一样,”然后歪嘴笑,“也不知道在床榻上还蛮不蛮了。”
文迎儿将头一撇,“不行,我来月事了。”
冯熙道:“我已看过你的裤子,没有月事。”
文迎儿转头过来盯住他,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模样颇像从前,“你偷看我裤子,你下贱!”说着伸出脚来狠狠踩在他脚上,也不顾他那条腿正是瘸的。
冯熙那脚吃痛,身子扶柱勉强站住,文迎儿已经逃跑了。又无奈又想笑,心道“这赵顽顽真是要人拿出命来的,好赖命已经是她的了,她真是爱踩就踩,爱捶就捶,爱怎么□□就给她□□去吧。”
过午后有人登门送了帖子给冯熙,要他晚间时去会仙酒楼一叙。冯熙已经猜到是谁了。
下午时他赶去一趟牛羊司,叫了数个兵士弟兄扛着羊肉与砧板到冯宅里来,在他院子里摆开,点灯磨刀切肉,就地搭架烹煮或炙烤,在院中等他回来一起吃全羊宴。实际上他是请这些禁兵保护文迎儿,以免帝姬或是荀驸马的人潜入偷文迎儿下手。
文迎儿看这个架势,多少猜测这和保护她有关,心里渐渐觉得暖和开心。那炙烤的肉味也特别香,霜小和绛绡都馋得不行。尤其是霜小,不停地在禁兵跟前晃悠,问东问西,“这个怎么做”、“你还会做什么”、“可不可以再来……”
“这小姑娘真不知道害臊。”绛绡同文迎儿抱怨,文迎儿低眉略略瞧她,“你想不想嫁人呐。”
绛绡忽然想起以前文拂樱曾说过,如果她嫁给了冯熙,就让自己当通房的事,脸颊蹭地红了红,随口应付文迎儿道,“嫁人有什么好,我这样自由自在的……”
她有些心虚,再斜眼瞧文迎儿的目光已经被那禁兵的刀工吸引过去了,遂松一口气也去看。那禁兵将袖子挽在肩头,胳膊的肌肉爆起,刀工行云流水,那男人剁肉的铿锵延续的声音噔噔噔噔地敲进她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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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熙到了会仙酒楼,一来报上名字,立即被殷勤请上了楼上雅间。从那楼上窗阁能看见外面树立的彩楼高门,再往远看,依稀便能瞧见灯火通明的皇城之中。
汴京就是这么拥挤的一处地方,挤得同皇宫都这么近,夜里皇宫的殿宇上面铺着厚厚的黑云,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政、宣年内,地震旱灾频繁,内乱纷扰,外敌环伺,那官家只守着这块拥挤的小地方,就能一夜一夜的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