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成瘾,偏执先生求放过_作者:凡话(3)

2018-07-24 凡话

  林默转身揪着我的手,居高临下的质问我,他说,“夏欢,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又去祭拜过夏临川?”

  我起身拂去一身的饭菜,讽刺的笑,我说,“是啊,来看你之前,刚去看过他。”

  林默被我这句不咸不淡的话刺激得像是受了威胁炸了毛的猫一样,他猛地掐着我的脖子问,眼底猩红,他说,“他就真的那么好?这么多年,这么多年,都让你念念不忘!”

  我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仰着头直视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我说,“他活着时,纵是有千般不好,万般不好,也是那个疼我,爱我的哥哥,也是那个我爱的人,如今,他死了,纵是有千般好,万般好,我又能如何?而你又何必与一个死人斤斤计较?”

  林默似是被我满脸的绝望刺伤了眼,凄凉的笑出声来,他说,“夏欢啊,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当年布了局杀了他?”

  我挣脱泪水,笑得明媚而欢快,我说,“怎么能不恨呢?即使是在梦里都想着要将你挫骨扬灰,更何况是醒着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早已想明白了,纵是让你尝命,也无济于事了吧。”

  纪小萌曾经跟我说过,她说,“小欢啊,当你真的想报复一个人时,便是打心底里的冷漠,何必白费力气去恨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起初,我还觉得这话说得无厘头,如今,倒是觉得这是纪小萌一生里总结出的为数不多的真理。林默啊,我恨你,日日夜夜都被这“恨”字磨得锥心蚀骨,可是我却再也不会把它挂在嘴边,让你得意的以为,我一刻也没停止过在意你,如今啊,我再也不愿意花一丁点的力气来恨你了,你于我,也不过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

  后来的日子里,很多人都说我,是个极寡淡的人,不好相与。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二八年华里,我也曾像他们那般快活过,那时我的身边还有许诺,还有纪小萌,还有江岑,以及还有……夏临川,我也曾像个天真的傻子那般大笑大叫,无所畏惧,只是后来,我们的生命轨迹背道而驰,只是后来,我的生活里渐渐少了他们的身影,只是后来我的世界里由喧嚣到寂静……

  有些人的离开,在最初就埋下了伏笔,往后的日子里,那些剑拔弩张,争锋相对,也不过只是一个略显漫长的铺垫而已,缺的只是一个导火索,时机一到,便从你的生命里遁去,看似突然,其实蓄谋已久。那些要走的,想留也留不住,那些要来的,也不必当作是谁的替补。

  第三章 我叫夏欢,夏天的夏,欢乐的欢

  这些年来,每每夜间辗转反侧之际,我总是百般思量。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为什么我爱的,爱我的,都不得好下场?曾今的我啊,也是一个爱笑,爱闹的女孩,也是一个受尽荣宠的公主,而我又是如何沦落到这般田地,如何一步又一步步的陷入悲伤的泥沼里。

  我叫夏欢,夏天的夏,欢乐的欢,这个名字本该赋予这世间最美好不过的期许——夏盛欢长,却在最美的年华里,落的凄苦流离,眼泪哭尽……

  我的爸爸是夏氏集团的董事长,妈妈是名舞蹈家,没有什么家族联姻,也没有什么背叛出轨,两人是业内煞羡旁人的天作之合。而我做为他们爱情的结晶,定是极尽宠爱,我还有个哥哥叫夏临川,八岁之前,我都会前呼后拥,骄奢放纵,我纵是想要那天上的星子,也无人敢抚了我的意。性子难免的傲娇了点,却是与“跋扈”这个词相差甚远。

  我的哥哥夏临川是个神话一般的存在,他虽只比我大上几个月,却是比爸爸妈妈还要宠着我。

  四岁那年,夏临川便和爸爸要求学习散打,爸爸俯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问他“为什么?”时,夏临川只是拉着我的手,神情严肃,目光坚定的看着爸爸说,“我要守住小欢,一辈子,都不能叫人欺负了去!”

  爸爸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学习散打可是很辛苦的哦,守住小欢啊,也不是件易事哦,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旦许下承诺,便不能反悔,否则日后,小欢若是受了欺负,你这个做哥哥定是逃不了干系。”

  夏临川没有一点点的迟疑,眼神庄严,似是立誓般说,“爸爸,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天,定是不能让小欢受委屈的。我也不怕吃苦,只要是为了小欢,再痛再苦,我也不会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