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爱成瘾,偏执先生求放过_作者:凡话(96)

2018-07-24 凡话

  我手术后的近一个多月里,林默都是公司医院两头跑,即使应酬到深夜,也再也不敢喝醉。

  他也知道我最是讨厌那股烟酒味,连带着烟也不敢抽,那些合作方虽是心里有怨,却只敢暗自腹诽,在背后发发牢骚,他们也知道林默是个疯子,计较不得,认真不得,况且人家家大业大,样样都压自己一头,自己又凭什么和人家斗,到头来吃亏的也只能是自己。

  第一百三十七章 林默,换个人爱,不好吗?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林默应酬完客户,夜已经很深了,却仍是坚持自己驱车往医院赶。

  到了病间里,也不敢像往日里一个人那样,无拘无束的,怎么折腾,动静再怎么大,也不用在意谁,就是闹得翻了天,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如今他每每回来,看到我难得睡得深,心疼我,不舍得吵醒我,就蹑手蹑脚的换上衣服,爬上床,也不敢动,只能缩成一团,僵在一侧,放不开手脚。

  其实,我也没睡熟,我本就睡眠浅,流产后,更是夜夜从睡梦里惊醒,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

  我知道林默向来放肆惯了,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倒也真真是难为他了,我背对着他,听着他清浅的呼吸,终是将心底憋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我说,“林默,其实你不用这么放心不下我,你也不用每天这么来回奔波。”

  林默听我这么说,骨骼分明的背脊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来,揽着我的腰轻声笑,他说,“欢欢,我不累,一点也不累,真的,只有靠真你睡的时候,我才睡得着,否则,再大的床,再大的房子,我也睡得不安稳,我也会惊慌害怕。”

  我不知道他此刻说的话,是在安慰我,怕我扰心忧神的,耽搁了养身子,还是真的,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一刻也离不得我。

  我心里虽是怨他,却也心疼他,可是该说的,该劝的,我力所能及的,我都做了,若他还是执迷不悟,还是不肯放手,我也奈何不了他。

  我只是扳开他横在我腰间的手,往床沿挪了挪,我刚要挪过去,林默却是长臂一伸,把我一把搂进怀里。

  他本就身材欣长,这一下子更是从背后把我整个人嵌入怀里。

  我还要再挣扎时,林默愈发紧促的拥紧我,他在黑暗里哑着声音,他说,“欢欢,别动,我难受。”

  和他同居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句“我难受”是什么意思,可是,我也知道,他真的成熟稳重了很多,不会再为了自己一时的欲望,而强要我,他开始会为了我的身子,我的心情着想,也学会了在情爱上怜惜我。

  寂静的夜里,他此刻略显粗重的气息喷薄在我的后颈,温温热热的,暧昧不明,我隔着睡衣,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的起伏,与我的背脊之间贴合,分离,再贴合,很微妙的感觉。

  我知道他忍的难受,可是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因为,这一刻,他是实实在在的心疼我,当一个男人被情欲折磨到难耐时,却因为怕你疼,忍得身子都在颤抖着冒冷汗,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感动。

  我看他实在难受,也不敢动,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说,“林默,换个人爱,不好吗?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

  林默可能觉得我这句话刺着他了,便猛地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他用双手撑着身子,悬在正上方看着我,额前散落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淋湿,此刻却是说不出的魅惑人心。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夏欢,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你有,只是不肯给我?

  他满目疮痍的看着我,夜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眼里细碎闪烁的是眼泪,还是恨。

  他说,“夏欢,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你有,只是你不肯给我?”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痛彻心扉,问得心底一颤,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林默却猛地翻身下了床,赤着脚走进浴室里,然后浴室里就传来花洒出水的声音,以及林默压抑如困兽的嘶吼。

  他在里面拼了命的砸东西,我就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哭,林默,他跟我说,夏欢,你到底有没有心?还是,你有,只是不肯给我?

  我难以想象,骄傲如林默,终有一天,也会向另一个人这么挫败的控诉,也会在感情里活得这么卑微,这么委屈,想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态,我的心就撕心裂肺的疼啊。

  他那种想要的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要用手段去抢的人,怎么能为了我这么为难自己啊?怎么能就是连暴躁到了极致,还要躲在洗手间里发泄情绪啊?怎么能就是连发病了,也不敢对着我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