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见一人矮胖身材,长须眯眼,一人面若寒冰,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她不知俩人为何捉了百里念,但也知来者不善。念儿的功夫比她好得多,亦被他们制住了,她定打不过他们,方才心中着急,顾不上其他,真接过来了,现在便想着拖些时间,指不定左栾会来找念儿。
她手指微动,暗暗拿出金针,藏于手中,“念儿妹妹不知何处得罪了二位,还请二位莫见怪,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放了她吧!”
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她一人还能想着法子脱身。容姐姐武功不如他们,若是来硬的,肯定是要吃亏的。这一路来,她也未曾听到血月教对自己下了追捕令,这便可知他们所有的活动都是暗中进行的,毕竟被人闯进教内,还劫走了人,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情。宁自行他们不杀自己,想来是教主周任萧的意思。可容真不一样,轸水蚓若真要将她捉去给护法练功,中途她们还有逃命的机会,只是这个冷冰冰的宁自行,若是起了杀心,可就凶险了!
“容姐姐,他们是血月教的人。”百里念将两人的身份告诉了容真,想让她加强警惕。
容真未想血月教的人竟会出现在这,他们是专程来捉念儿的么,那他们可知师傅也在这附近,她心中防备更甚。
“声音也好听,回去的路上多带个人也不麻烦。”轸水蚓说着,便要动起手来。
百里念喝住轸水蚓:“你们要捉的是我,何必牵扯到别人。你上次说要捉我回去,血月教便出了事,这次再捉一个人回去,不怕又生出什么事端么?”
“你莫唬我,这姑娘的武艺怎么样,她刚才赶来时,我便知道个大概了。”她还想骗他么,上次在苍云堡,她故意败给自己,这次这个姑娘来的时候,可没藏自己的内息,依她的武艺,作不出什么怪。
他抡起双艮锤,向容真砸去。
容真这段时间跟着吴进学武,技艺长进不少,她见双艮锤袭来,脚上一用力,避开身去,同时将右手的金针射了出去,那金针一端已与天蚕丝融为一体,射针人十指控针,每指控针数量依功力而定,金针多攻击人要害穴位,针体密集,是名“落雨针”。
轸水蚓未料到她竟学了“落雨针”,加上她身姿轻巧,他的双艮锤力虽大,却总落不到点上,还需防着金针,可容真毕竟初学,火候不到,这样一打下来,谁也没占到便宜。
“这丫头身手倒还不错。”两人错开身后,皆站定,轸水蚓微微喘着气。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容真姐姐。”她说道,但心中有些担忧,这不,这里还有一个宁自行呢。
她刚说完,肩上宁自行的手突然放松了,她以为宁自行要出手,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对策,宁自行的手又重新搭上了她的肩。她松了一口气,侧头看了一眼宁自行。
一如既往地冷着脸。
容真戒备着,不敢轻易动手,却见宁自行突然挟着念儿突然往东南方向去了。轸水蚓见宁自行突然走了,也是纳闷,但想着他性格冷漠,平日里行事也是独来独往,并不会顾及他人,也就不奇怪了。她自然也不再多加逗留,追着宁自行便走了。
容真见两人走了,想着依自己的功力,独自赶上去,先不说能不能追上他们,即便追上了,也难以救下念儿。她心中虽着急,还是转身跑回风河村,找左栾他们去了。
左栾与吴进正在下着棋,便见容真急急忙忙从外面地回来,一脸焦急。
“念儿被人抓走了。”
她这一喊,左栾三人都从从屋内跑了出来。清夕婆婆一脸惊恐,步履也有些不稳了。
左栾看着容真:“说清楚。”
“我去寻念儿,便见她被两人捉住了,我本想救她,可惜技不如人,他们离开后,我便赶紧回来报信了。”
“你可认得那两人?”
容真摇摇头:“不认得,但念儿说是血月教的人。一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目光冷冽,面若冰霜,一个是矮胖的长胡子,耍着一双锤子。”
“管她是什么人,先去救念儿再说。”
“婆婆莫急。”左栾安抚着清夕婆婆,“先弄清情况。”“那胖长胡子是血月教朱雀堂轸门的门主轸水蚓,那少年,”吴进眉头皱起眉头,“只怕是青龙堂堂主宁自行。”
“青龙堂堂主?”容真有些错愕,那少年才如此年纪,怎会是青龙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