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念儿这便说给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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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自行小心地帮着容真换着药,动作轻柔。
容真是越来越不懂了,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她的脚伤也好地差不多了。这三个月来,宁自行除了照顾她,并没有什么其它动作。且这段时间他对她照顾地极为细致,两人虽几乎还是没话,相处起来却不似刚开始时那么尴尬了,容真几要忘了他是血月教的人。宁自行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日子,他几乎是天天与自己呆在一块,定是不会去找念儿她们的。
她越发看不清,也越发想不透。
“我有事,要离开了!”宁自行突然说道,声音闷闷地。
“嗯。”容真应到,除此这外,她当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问他去哪?这又关她什么事?按理而言,她与念儿是一处的,那自然是与宁自行是对立的。她问了,他便会告诉她么?
只是,她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走了之后,她要去哪?
容真心中突然一惊,难道是血月教的人找到念儿了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们是不是找到念儿了?”
宁自行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望着她:“你心中便只担心她的安危么?”
他的眼神早已不是初见时的冷冽,却依旧看不清情绪。容真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盯着他,忘了回答。
宁自行低下头,继续替她绑好绷带,说道:“你放心,我们并未找到她。”
容真放下心来,宁自行结束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上来。”
她一愣,脱口而出:“去哪?”
“我要走,难不成你要一个人呆在这?”
容真慌忙拿起身旁的木杖,站起身来:“我自己已经可以走了。”这木杖是宁自行做给她的,方便他不在时,她行动能够方便一些。
宁自行站起身,一把将她的木杖夺去,扔在一旁,容真想去捡那木杖,但却已被他背在身上。她瞬间红了脸,心跳得厉害。
“我,我真的可以自己走。”她说这话有时候有些结巴,不知为什么,一点底气也没有,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宁自行没有回她,而是直接向山洞外走去。他一路背着她,也未说一句话,照理而言,容真应觉得尴尬才是,可她却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反而觉得极为安心。
一路无话,宁自行背着她来到一座村落,走进了一户农家。
宁自行似是已与这的主从说好了,径自将容真背进一个屋内,而后走了出去,与一个农妇不知道说了什么。待容真出了屋去,已不见他的身影。
他便这样走了,一点话也没有留下。
☆、不知亦不明
百里非离与何御并未在苍云堡内多做停留,而在他们离开苍云堡后才两日,左栾与百里念便也向南宫风辞行,说是要去寻轸水蚓的下落,南宫风便送了两人一些盘缠与两匹马。南宫恒虽想留百里念下来,但他亦有事在身,百里念离开苍云堡时,他并未在苍云堡内。
“念儿,你觉得我们该去何处寻轸水蚓?”
“栾哥哥,你觉得待我们寻到轸水蚓时,得过了多久时间?”
“哦?”左栾勒住缰绳,停将下来,她有什么心思?
百里念亦拉住绳子。“人海茫茫,空寻一个人谈何容易。轸水蚓的去处无非是两地,一为天山涯血月教内,一为教外。他若在教内,依我两人之力,即便能闯进教内将他捉来,也难能全身而退。周任萧与明晨这时怕都是在那呢!他若不在教内,我们四处寻他,即便得了他的消息再去寻他,只怕我们到时,他已经去了别处。”
左栾点点头,“不管是苍云堡还是世外庄的人,认得轸水蚓的人也并不多,我们四处行走,他们得了消息要告诉我们也要花费一般工夫。”
“可去天山涯下守株待兔也是下策。”百里念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栾哥哥,南宫堡主有事瞒着咱呢!”那日南宫恒说到去查内奸之事,却被南宫风打断,他们定是有了什么线索。
“我们那日在苍云堡也曾猜想商议,想来现只有千瑞、乌华两门,九思宫及上行派四处最有可疑。既是这样,我们便先去趟极浦城,千瑞门与九思宫皆在附近。静处总比动处更容易寻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