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这么一问,容真的脸色变得微红:“我养脚的那段时间,行动不便,便寻了个铁匠做成了这根铁棍,反正我身边也没什么别的兵器,便用它来防身好了,现在用顺手了,不舍得扔,便一直带着。”
这是这铁杖内便是当初宁自行为她做的那把木杖,她脚好后,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当初两人休养的山洞内,将宁自行丢弃在那的木杖拿了回来,又寻了铁铺的师傅,打了这根铁杖,将原来的木杖放置在里面。
百里念虽注意到了容真的神色变化,但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因为方才自己问得唐突才如此,因而赶忙回道:“原来如此,既是用顺手了,也是件好东西。对了,容姐姐你是如何得知我在乌华门的?”
“那日我一人在街上游走,突而看见了轸水蚓,我见他进了一间酒楼,便也跟了进去,寻了个离他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未想他是和一位姑娘见面,我听们谈话中提起了你,说你来了乌华门,便跟着来了。对了,那姑娘似乎也来了这。”
“姑娘?”宓休听了,有些疑惑,“这段时间除了左少侠与百里姑娘外,并无其他人到访。”
“容姐姐,你可知姑娘叫什么名字?”这乌华门内除了她与左栾,似是没有其他的人来了,可容姐姐却说有人来了,这里面有蹊跷。
“不知。只是她年纪轻轻,却带了一股媚气,轸水蚓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栾哥哥,”百里念看向身旁的左栾:“难道,是桑柠不成?”
她细细想了一番:“对了,我听轸水蚓似乎喊她堂主。”
“堂主?”
血月教的堂主只有青龙堂与朱雀堂两堂有堂主,两住堂主都极为神秘,她也是救白陌子那次才知道青龙堂的堂主是谁,难道桑柠还是朱雀堂的堂主不成?
胥连从堂前回到小院,他从一棵木棉树下走过,又顿住了脚步,他的眼角瞥见一个身影,熟悉至极。
他一回头,见她正坐在树上,满树芳华,她笑靥如花。
他惊得几要说不出话来,她不是走了吗?怎会出现在这乌华门,
“这般表情,可不是我愿见到的。”桑柠从树上飞下,落在胥连面前。
胥连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后退几步,拔出剑,指着桑柠:“我三师叔可是你杀的?”若真是她杀的,即便他打不过她,他也决计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从他眼前离开。
桑柠未想到再见面,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她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随后用带着愤恨的语气说:“是不是只要有人死了,只要我在,你都觉得与我有关。”
她何曾想到他们之间会变成这样,他与她,虽未曾相爱,却无因可恨。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可是遇见了个呆子,还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现今,她才知道,她亦是个傻子。
在他眼里,她根本就是一个无药可救,只会杀人的大魔头。
胥连听了这话,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他马上又想,为何会这么巧,三师叔刚死,他便发现她在乌华门内,是不是她早就来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即便不是你,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否则你又为何来这乌华门?”
“为什么?”她嗤笑一声:“你问我为什么来这?”
“我为谁来这,你不清楚吗?”
胥连被桑柠的这几句话阻得说不出话来,桑柠第一次说她倾心于自己时,他还当是玩笑,只当她是玩弄自己,可是现在他真的不敢当是玩笑了。
“我师叔的死,当真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桑柠回了他的话,神情是少有的认真。
他将剑放下,收了起来:“现在这里可是乌华门,你若不是凶手,今日我尚可放你一马,你赶紧离开。否则,若是惊动了其他人,可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
“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桑柠突然说道,全然没有理睬胥连的话,她这话,像是对胥连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你又在痴心妄想。”他立刻否认,背过身去,没有看她。
“你就是喜欢我!”她加大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为何他不敢承认,她感觉得到他心中有她,她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