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上前,将宁王扶起来,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由衷的赞赏他。但是,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隐藏在眼底的阴暗。每一次他立了功,皇上眼底的幽暗就多一分。
当局者迷,身为旁观者的君长情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皇上说要开庆功宴,宴请有功之臣,邀请了宁王,君长情和宋旭钰几个主将,君长情以身体不适唯有推脱了,宁王和宋旭钰随着皇上进了宫。
回到王府,君长情迫不及待的搂着相思一阵温存,“有没有想我?”
即便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君长情身上却没有半点风尘仆仆的感觉,依然整洁干净,身上的白衣一尘不染。
搂着相思的细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项处,她感觉到痒痒的,气息有些不稳,连忙推开他。
“你们这次没碰到那个传说中的瑞王?”
君长情搂着她的手一僵,审视的目光飞快的扫过相思的脸颊,才笑道,“碰到了,不过她面对宁王和我联手,也是黔驴技穷。”
打仗的事情她不懂,也就没有深问,疑问得到解答后,她便点点头。
反而君长情奇道,“怎么突然想到问他了?”
“今天听到有人说起他,我想到了一段往事。”
君长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和他能有什么往事。”
“说起来也是巧合,当年我母亲病重,大夫说要一味药入药才能治愈,那味药是北晋特产的,只有秦晋交界的地方才可能有卖的。我拜托慎哥去帮我寻那味药,但是中途他出了事,我瞒着母亲偷偷跑出去找他,在一个小酒楼里遇见了他。”
说完,她突然发现君长情神色怪异,她奇道,“你怎么了?”
君长情恢复常态,“没事……后来呢?”
“然后,他说他要躲避追杀,让我帮他打掩护。其实他时不时瑞王我都不知道,后来也没再见过面。”
“那可能真的是……”君长情低声嘀咕了一句,难怪当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快忘了这段往事了。
相思没听清,“你说什么?”
“最近京城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相思低声叹道,对他说了林飘飘和陈羽弦的事情。
“我才几日不在,你还学会做红娘了?”君长情笑道,“那不是应该去看看,你撮合的这队。”
“……”
君长情幼年时,宁王曾送他去历山书院求学,那时候与陈羽弦是同窗。他成亲,君长情理应送上一份贺礼。既然说起了,君长情便收拾了一番,和相思一起来到陈府。
陈大人陪御驾进了宫,陈府便只有陈羽弦当家。听到有人找他,他来到会客厅,就看到相思和君长情两人。
“你们来干什么。”陈羽弦白了他们一眼,这两个都是他看不顺眼的。一个早就结怨已深,一个威胁他娶了林飘飘。
“听闻陈公子成亲了,特意带上贺礼前来祝贺。看你这样子,新婚似乎并不愉快?你该不是……”君长情止住话头,目光有意无意的往他双腿间扫过去。
陈羽弦啪的一声摔下茶盏,“要你管。”
“……”
会客厅顿时鸦雀无声,丫鬟们战战兢兢的,过来收拾了碎掉的茶盏,又飞快的离开了会客厅。
场面一度很尴尬,相思尴尬的笑了笑,“飘飘在哪,我去看她。”
宋旭钰脸色缓和了些,吩咐道,“带公主去见少夫人。”
相思跟着丫鬟到了林飘飘的新房门口,丫鬟敲了敲门。相思看着,皱了皱眉,明明是新房,却丝毫喜气都看不到。门口也是冷冷清清的,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看不到。
门很快就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丝竹气愤的脸,看到她后,生生将这气愤憋了回去,变成笑意,“公主,您怎么来了。”
“怎么了?你……”相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面除了床和一个桌子,在没有多余的东西,只有墙角放着一个木箱,里面放着衣物。
这简陋的环境,是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吧,我和你们少夫人说说话。”
等带她过来的下人离开后,丝竹才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公主,我家小姐病了,她又不肯请大夫,您去劝劝她吧。”